马大妈几乎没怎么想就脱口而出:“陌生人倒是没有,这儿的住户的亲戚朋友算不算?”
刘灵玲忙问是谁的亲戚,什么人来过。马大妈一脸悲悯地说道:
“就是隔壁胡同二单元的芳琳家。她家里连遭厄运,怪让人心疼的,所以成了居委会重点帮扶的对象。这次我听那个老刘家的大姑娘,也就是她邻居说她病了,第二天我就拎着东西去看她。结果是一个老大姐给我开的门,说是她的一个表姨。我刚到没一会儿她就走了。下午我走的时候,还看见一个男人来敲她的门。我寻思最好她能再找一家。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
刘灵玲在来之前做过功课,尹丽的母亲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老母亲还因为脑中风摊在床上。她丈夫早年因为赌博欠债跑了,从此家里就剩下三个女人相依为命。
如果是朋友也就算了,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亲人,实属异常。
刘灵玲把余淑兰的照片拿给她看,马大妈肯定地说就是她。
刘灵玲又问了一下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马大妈一脸冥思苦想,最后才说那天下午楼道里光线不好,他们只是擦肩而过,没看清楚。那男人应该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长得挺结实的。老太太就是看上去很温柔,很安静,话不多的一个老太太。至于样貌,老人大多长得差不多,她也实在没有什么语言去形容一个人的长相。
刘灵玲饶了两条街,进了袁彻柯然光顾过的那个包子铺。她听袁彻说余淑兰来过这里,老板娘像是认识她。
已经九点了,陈列包子的蒸汽柜里还有两屉包子没有动过。老板娘眼巴巴地看着门口人来人往,就是没有人肯光顾,开始流露出怨天尤人的神情来。
刘灵玲走进来,直接出示证件,免得节外生枝。
老板娘想起昨天“骗子”的事儿,这次仔细地看出花儿似地看了一下证件。刘灵玲耐着性子等她看完,对她能不能分辨出来真假表示怀疑。
在老板娘鉴定完毕后,刘灵玲把余淑兰的照片递给老板娘看:
“请问,昨天这个老太太来过。你之前进过她吗?都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老板娘把证件还给刘灵玲:“你们昨天不是派人来了解过了吗?还留下一个跟她走的,还不知道叫什么?又来问我。昨天那两个男的还想骗我说是保险公司的,被我当场拆穿了。别看长得帅,可我老娘是对我们家那位忠贞不二的,休想用美男计哄骗我。”
听她这么说,刘灵玲想像着昨天袁彻他们的曲折经历,紧抿着嘴,免得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刘灵玲随意附和了一下,马上说道:“昨天的同事太没礼貌了,怎么能这么做呢。您说要是实话实说,以老板娘女中豪杰的胸襟,不是什么都告诉了。等我回去,好好批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