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看着她低下头求情,神色有些矛盾,这还是她第一次向自己低头,可是……雍帝眼神暗了暗,“爱妃,你身子还没有痊愈,回房休息吧。”
宝昭仪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雍帝,她都已经低头求情了,他居然还不松口。
雍帝别开眼,对着椒房殿的宫人冷声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扶你们娘娘回房?”
“是!是!奴才们遵旨!”椒房殿的宫人一顿,赶紧去扶着宝昭仪回去。
眼见自家娘娘的求情没有用,琉珠被吓得眼泪直流,“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娘娘救救奴婢啊!”
琉珠被拖得越来越远,宝昭仪想到往日里她的陪伴,心中一疼,不再顾及什么骄傲、脸面,跪下来,对着雍帝说道,“皇上,臣妾求你!放过琉珠一次吧!”
雍帝看见她跪下,双手一紧,眼神颜色越发阴沉,直直地看向宝昭仪的头顶,良久,雍帝眼中闪过一丝疲惫,“罢了,既然宝昭仪都这样说了,那就放她一马,再有下次,谁求情都没有用!”
雍帝说完这句话,闭了闭眼睛,不再看向宝昭仪,领着张进等人离开。
张进回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宝昭仪,心中摇了摇头,这一步,宝昭仪走错了啊,在皇上心中,宝昭仪最特别的就是那一份清高,如今,这份骄傲被她亲手放下,她还拾得起来吗?
白画低着头,掩着嘴角的笑,她家娘娘的心腹大患就是宝昭仪,这种程度的失望还不够!
锦和宫
傅严本在太医院里想着给楚晏姿的生辰礼物,谁知锦和宫的妙琴突然跑来说,娘娘昏迷了!
他心中一惊,以为娘娘又中了谁的算计,连忙跟着妙琴回到锦和宫,看着楚晏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眼中闪过担忧,
直到坐下来替她把脉,感觉手下的玉手动了动,傅严顿了顿,微微侧身遮住别人的视线,白露也将身子偏了偏,挡住他们。
傅严心里一松,知道娘娘是有什么计划,不敢露出马脚,感觉她的手指划过自己的手心,傅严心中颤了颤,指尖微微动了动,没人看见的地方,耳根红了红。
楚晏姿闭着眼睛,即使手中小动作不断,可是面部却无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依旧是那副惨白着脸色昏迷不醒的样子。
“皇上驾到!”
听到这道声音,傅严正了正神色,松开搭在楚晏姿手腕上的手,站起来,向雍帝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雍帝烦躁地摆摆手,示意他起来,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楚晏姿,心中有些担忧,不耐地问道傅严,“珍修仪如何了?”
傅严低着头,想着娘娘刚刚在他手心写的字,低声说道,“回皇上的话,娘娘身体刚刚痊愈,可是按照脉象看,娘娘似乎结郁在心,心中想着事情,整日里没有精神。”
“而导致娘娘突然昏迷的,应该是突然闻见刺激性的气味,和之前还未彻底消失的余毒中和一起,才会突然昏迷。”
雍帝听他说刺激性气味的时候,就皱了皱眉,在这锦和宫,阿晏能闻到什么?
这时张进扶着白画走了进来,白露等人见她的模样,都吓了一跳,红着眼眶,泪水哗啦啦的掉,走过去扶起白画,颤着声音问道,“白画,白画你这是怎么了?”
白画听见白露的声音,抬起头,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摇了摇头,轻声安抚道,“我没事。”
雍帝此时才反应过来,对着傅严说,“你先替这丫鬟包扎一下伤口。”
听着白露她们的惊呼声,楚晏姿心中紧了紧,怎么回事?又听到雍帝让傅严去给白画包扎伤口,楚晏姿的手抖了抖,白画怎么会受伤……
傅严也看见了白画此时的样子,皱了皱眉,怎么会搞成这幅模样?却是没有迟疑地回复雍帝的话,“微臣遵旨!”
见他已经去替白画包扎伤口,雍帝也就不再理会他们,而是坐到楚晏姿身边,握住楚晏姿的一只手,朝这白露问道,
“今日珍修仪回来后,是否遇到过其他人?”
白露抹了抹眼泪,沙哑着声音回答雍帝的话,“回皇上的话,今日娘娘去请安回来后,傅太医就来请平安脉,然后替小主换了手上的药。”
停顿了一下,白露又接着说道,“随后娘娘觉得乏累,就在内室躺了会,谁知道这时有人出现在锦和宫外,在那里放风筝,发出好大的声音,将娘娘直接吵醒了。”
“娘娘醒后,听说有人在放风筝,就起了想要看看的心思,后来发现这人就是颜贵嫔,娘娘和她聊了几句,她就告辞回去了。”
白露将两人的对话,全说于雍帝听,直到确定没有遗漏后,方才退到一边。
雍帝听完白露的话皱了皱眉,有些惊讶开口,“你的意思是说,颜贵嫔到锦和宫外放风筝?”
白露点了点头,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