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邛窑除了采用点状、斑块褐彩或绿彩等釉下装饰外,还出现了刻划和模印纹饰之类的手法。
并在与其它窑口,及金银器生产工艺的交流中,变得更为精致。
普遍流行的各种草叶纹饰,具有写实而又灵动的风格。
在以没骨画法随意的勾画点染,及色彩的浓澹变化中,带有一种现代“书写”的美学意味。
而“临邛”杯、“蜀”字罐,更让人在浓郁的乡土文化气息中,触摸到了历史的厚重之感。
这一时期,对邛窑瓷器胎体的缺陷,多用半黄色或灰白色的化妆土来遮盖。
先以其涂抹胎体表面,再装饰、施釉,使得瓷器胎釉结合更加紧密,釉面更为光洁美观,具有玻璃的质感。
其釉色的品种,也是进一步丰富,开始出现了乳浊釉。
另外,贝德福先生在《邛州古窑址》一书中还提出,邛窑“深紫釉陶如钧窑”的观点;
葛维汉先生的《邛窑陶器》又提出建窑“天目”瓷,可能始于唐代邛窑的观点。
耿宝昌先生也认为,邛窑有“天目釉”;
川蜀工艺美术大师、邛窑“非遗”传承人何平扬先生,经过长期研究,也曾烧制出天目釉作品。
学界虽有不同观点,但也充分说明邛窑釉彩的丰富与多变。
“邛三彩”出现在晚唐五代,以黄釉为主色调。
釉下装饰褐绿双彩,色彩鲜艳、釉色明亮,成为邛窑发展史上的又一突出成就。
耿宝昌先生在《邛窑古陶瓷研究》序中说:“高低温釉下彩、三彩更是‘邛窑’的代表作品,均较早烧制成功,其工艺传播于江南诸名窑。
而又湖沙市的‘铜官窑’受其影响最深,因之两窑产品颇为相似,成为姐妹艺术,堪与其周边名窑相媲美。”
邛三彩晚于北方唐三彩,但其以高温三彩为主,多为日常生活用器。
这与唐三彩的低温三彩和多作明器不同,因而在传播中更受青睐。
在五代时期,还以民窑的身份进入了官方视野,接受官方的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