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少年,他那友人早已做上了押班,是中贵人里的贵人。
他当然回不了皇城司,友人供着他吃喝,只是他得偶尔替友人做做事。
平时做的事还好,无非是去捉拿些人,或是去打探些消息。
谁晓得忽然有一天,友人竟让他去跟踪个小娘子。
他听友人谈起那小娘子的口气,就晓得他这个兄弟,也要栽在女人手里了。
前线交战,友人去了战场监兵。也是巧了,那小娘子在那时候难产而亡。友人回京的那天,小娘子正好出殡。
他想了一夜,最后没有告诉友人,那小娘子是诈死,看似出了殡,实则是死遁到了西北。
他已经错了一次。
他想,不能让友人再错一次。
毕竟,他已经懂了,事与愿违才是人间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