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生人看。”他斩钉截铁道。
“我特别想看。”少年恳切地说。
大器叹了口气:“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带你去。”
“凌云,凌云壮志的凌,凌云壮志的云。你呢?”
“我叫甄恨天。”
“哪三个字?”
“西土瓦的甄,仇恨的恨,天空的天。”
“你不是不上学吗,怎么认识这么奇怪的字……你的姓怪,名字更怪,谁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
“我自己。”大器说。
“自己给自己起名字?我的名字是爸爸起的。”
“我没有爸爸。”
“你爸爸呢?”
“死了。”
“你妈妈一定很辛苦……”
“我也没有妈妈。”
“那你怎么生活?”
“我一个人生活。”
“放羊?打猎?捕鱼?种地?”
“都不是。”
“那……?”
“逗你玩的,其实我是混社会的。”
“混混?”凌云对面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更好奇了。
大器伸出手,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对,在学校周围调戏女生,抢夺男生,扎老师车胎,欺负老师家小孩……”
为什么这么信口胡说,还说得头头是道,连大器自己都觉得奇怪。可是他的嘴巴就像刹车失灵的汽车,一路狂飙。
“我看你不像。”少年道。
“为什么不像?”
“气质?”
“什么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