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脸红红的,眼圈也红红的,她摸着被绳子勒得有些发红的脖子,又揉了揉眼睛:“没事,我想喝水。”
“给。”阿姨递来一瓶矿泉水。
姑娘喝了几口,把矿泉水往地上一放,捂着脸就开始坐在地上无声地哭。
阿姨摸摸她脑袋,叹了口气:“看你白白净净的,也不像是贼呀……那两个男的是你什么人?”
“呜……”姑娘哭出了声。
“是你爸爸,还是地痞流氓?”阿姨说:“你说真话,警察叔叔会为你作主的……”
警察们把把阿姨推开:“都散了吧,没你们的事!”
大器戴着背铐被推上了警车,姑娘被扯着胳膊推上了警车。
姑娘坐左,大器坐右,眼镜警察看着他们俩,不由笑道:“还挺配,金童玉女嘛,可惜……”
大器看着姑娘,用力“呸”了一声。
眼镜警察虎起了脸:“我说错啥了?你看我多幽默啊。”
姑娘也一点不为眼镜警察的幽默所动,仍然在哭,此时秀气的眼睛肿成了桃子。
大器用脚踢了姑娘一下:“臭贼,把呼机还我!”
“自己的东西不看好,还绑架姑娘,差点把人质勒死!”眼镜警察又训大器。
大器一脸阴鸷:“自己的贼不看好,还绑架受害者,差点把人质气死!”
眼镜警察一愣,随即听懂大器的是在挖苦他,也笑了。
“贼娃子,嘴头子倒很厉害。”
“我不是贼,她才是贼!为什么不铐她?”大器气得浑身打哆嗦。
眼镜警察无可奈何地一摊手:“我们也没放了她呀。”
大器不再理他,他闭上了那张尊贵的嘴巴,一直到了派出所门口,他还是像个河蚌一样,把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言不发。
大器和姑娘被带到一个大办公室里。
大办公室的暖气片上已经铐着两个人了,一个歪瓜裂枣,贼眉鼠眼的,不像是被娘生出来的,倒像是被娘拉出来的,大哥长大哥短地向警察要烟抽;另一个却白白净净,可以用儒雅,不,用妩媚来形容。
只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小会,眼镜警察就带着大器出来,进到另一个小办公室;与此同时,姑娘被瘦警察带到隔壁办公室。
眼镜警察拿着一叠笔录纸,给自己倒上一杯冰水,语气冰冷地问:“叫什么名字?”
“车宝宁,汽车的车,宝贝的宝,宁静的静。”大器不卑不亢。
“很怪的姓,念车(ju)还是念车(che)?”眼镜警察问。
“车(che),只有下棋的时候才念车(ju)。”大器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人是不是没文化啊。
“说说今天的案件吧。”眼镜警察点着头,开始提问下一个问题。
大器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讲了,眼镜警察都一一记录下来,最后又叫大器按了红手印,这才给他开了手铐。
“呼机丢了,急于找回来,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呢,你拿绳子勒那姑娘的脖子,问题性质就变了……”
大器的心开始紧缩,难道要把我当绑架犯判刑不成?
“年纪轻轻的,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眼镜警察拍拍大器的肩膀。
大器又被带回刚才的大办公室,不大功夫,姑娘也被瘦警察从隔壁房间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