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魔傲被烦的双拳紧握,就要一拳打昏他,以免耳朵生疼。

月季睨他一眼,他才不甘愿的收回拳头,勉为其难的要人把他们送入同一房间,房里摆着一张大床,两人睡在同一边,张幼君才不再哭闹。

处理完伤口,月季用湿布拭去阿狼皮毛上的血跟泥沙,而张幼君的脚也用板子固定后,他才关上房门离去。

门一关上,张幼君就抱住阿狼,力乏的阿狼只好用舌头舔他的脸,告知他自己很好,只是累了,需要休息。

「阿狼,谢谢你、谢谢你——」

阿狼怜悯的看着他的脚,微微移动四肢,用狼肚包住张幼君的腿,让他才刚接上的双腿血液流通顺畅些。

感受着那股令人安心的暖热,加上还挂着泪痕的张幼君终于可以在无眠多日后安心的睡去。

他知道不论那噩梦如何恐怖,阿狼会来救他,绝不会弃他于不顾。

魔傲臭着一张脸,虽然之前他一直念着阿狼竟失去神智要刺杀月季,就算是被人下咒,也要废了他,但看阿狼被折腾得这样,他是动了真怒。

这阿狼是他的人,只有他能教训,对了,月季也可以,但别人通通不可以,谁动阿狼,就是找死。

一差人将阿狼送进房间休息,他就气急败坏地离开国师府,施展咒术,顺着阿狼一路滴下的血液疾若流星的移动。

每每看到阿狼沿途滴落的大量血迹,他的脸色就更加铁青,杀人的冲动完全无法抑制。

当初阿狼被毒咒控制刺杀月季,他本来能立刻寻出谁是下咒之人。

但月季却抢先一步,解开阿狼身上的咒,同时拂去阿狼身上施咒之人的气味让他无迹可寻。

他虽然不满,但所有一切都比不上月季还活着,而月季不肯说,他也逼不了他,只好作罢。

反正没人受伤,月季完好如初,他才勉为其难的放过那个卑鄙小人。

但这回阿狼的事休想他会再善罢甘休。

魔傲脚步疾行,月季也从后赶来。

「我要杀人,你来做什么?」

魔傲直言不讳。因为知晓月季不喜杀人,之前他在月季面前总尽量不喊打喊杀,但这回他绝不心慈手软,竟把阿狼给伤成这样,这个人该死。

「傲傲,回府去,何必造下杀孽。」

「不,这一次我绝不听你的,这个人非死不可,月季,你回去。」

血迹的尽头在一处地牢前,那地牢是砖土所造,被撞出一个大洞,不少尖锐的棱角处,还勾着阿狼的毛皮,血迹斑斑,更显见阿狼身上的伤有多少。

而阿狼明显是被困在此处,才不得不化成白狼冲撞逃出。

魔傲心头火气,听到不远处传来争执声——

年轻的声音怒道:「幼君呢?你把他关在哪里?我反悔了,我要接他回去。」

苍老声音满含怨恨的嘶吼,「是你,是你叫人劫走幼君,一定是你,不然没人知道他在我这里,是你,现在却来我这里做戏,我饶不了你。」

「你干什么?爹,把刀放下,幼君是人,不是物品,他不是你的所有物。」那年轻的声音忽然一阵虚软,却仍强撑着把话说完。

「他是我生的,就是我的,所以他的才能也是我的,我想让他生就让他生,我想让他死就让他死,你敢夺走他,就是找死。」

「爹,你看开点吧,我们虽然有几分才能,终究只是凡人,但幼君、幼君他……」他深吸口气才能承认,「他是画仙降世,我们怎样也比不上……」

「你不必说这些废话,把幼君还给我、还给我,他的才能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要把他关在地牢中,他画出的每一幅画,我都要说是我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