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夜愿慌忙地抬起头,发现主人并没有生气,倒不如说那神情分明就是在逗他玩儿。
昼司从兜里随手摸出一个银色的小夹子,抬手落在夜愿头发上:“先欠着。”
夜愿摸了摸头发上,不好意思当面取下来看,只能点点头,昼司没办法,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开玩笑的,明天你还留在这陪医生和安息,我和二号一起去新世界号,随冯德维恩的船。”
夜愿脸皱起来:“会不会危险?”
昼司勾了勾嘴角:“不会比上次危险的,放心吧,这次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除了曼德和范修连恩,每个参会方都被发了一份加密材料,月会开始的那一刻会自动解锁……毕竟,也是该是摊牌的时候了。”
夜愿闻言立刻摇摇头:“我还是和主人一起去吧。”
“让你看家就看家。”昼司说,然后搂着他的脑袋飞快地亲了他额头一下,轻声说:“别担心。”
说完这话他也不理睬夜愿的回应,直起身走掉了。
呆在原地的不只是忽然被嘬了一口的夜愿,楼下的院子里,冯伊安和冯德维恩两兄弟正坐在长椅上——这是实验反应等待过程中冯伊安难得的休息时间,秋夜的海面泛着凉意,草坪上凝结着露水,两人自重逢起,还是头一遭一对一地闲下来坐着。
“绿萝……绿萝都不见了。”想了半天,冯伊安终于找到了一个话题,打破了只有海浪声的寂静。
“嗯,那玩意儿发展起来势头太猛,根本控制不住,”冯德维恩说,“根系不住地往墙缝里钻,差点没把楼拆了。”
“哦……”冯伊安又没话说了。
“但是……”冯德维恩又补充道,“那个……就是那个小院子里,原来那一株还是在的。”
冯伊安立马意识到他是在说小时候自己带着他种的那一株,就在冯德维恩卧室窗台下面,又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是嘛?”
冯德维恩看着他的笑容心思复杂,没好气地说:“你别高兴得太早,父亲还没有打算原谅你。”
可当冯伊安收起笑意的那一刹那,他又有点后悔自己说了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