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路安看了他一眼,“往后退几步。”
费言跟着做了,阴路安见他位置离得够远,便也安心做接下来的事。
“你觉得这里会有什么?”费言联合尼买母女的遭遇和这个部落的习俗,脑中已然有了想法,“……会是……割礼之后的器官吗?”
阴路安左手按住玻璃罐,右手看似轻松地顺时针旋拧,“我之前也猜是这个。但如果只有这个的话,显然没有必要打开。”
费言努努嘴,没在说话。
玻璃罐的盖子就这么被拧开了,里面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有点像泥土和草汁的气味,可能是封存时间久了,又带着一股浓郁的发酵霉味。
“我的天,这什么味啊!”天灵的嗅觉灵敏,此时屋子里的气味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他的眉毛眼睛都快挤到一起去了,夸张地捂住鼻子:“老大?你们干嘛呢?这什么味啊!”
琥珀也闻味而来,她只轻微皱了下眉头,看到被打开的玻璃罐便再也没问什么。
“这里面什么啊?”天灵迅速把窗户都打开散味,幸亏今天的风大,一会儿这味道就消散得差不多。
阴路安掏出一双手套,眼睛朝卫生间看了眼。
费言立刻明白过来,马上道:“我去拿个盆,立马来。”说完便飞奔到洗手间,四下找盆。
天灵朝着那边看了眼,看人不在,压低声音道:“你家这位怎么这么殷勤,惹你生气了?”
阴路安顿了下,抬头顺着卫生间方向看了眼,没说话。
天灵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穷追不舍:“怎么了?还真惹你生气了?我说老大你可别这样啊?谈恋爱才几天你就开始——”
他好不容易拎着胆子念叨数落阴路安两句,就被对方冷漠无情的声音给制止了:“人要出来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