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否意味着,临昼多年来记挂于心的事,终于能有个了结呢?
「还有一事,虽然未曾证实,但实在太过奇特,老夫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告知公子为好。」老承相言辞间颇有些犹豫。
「何事?」
「据闻,这领头作乱之人,体貌特征与辰安公子颇为相像。」
「与我极为相像?」白辰安怔了一下,难得的,在人前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正是如此,这是探子绘制的,领头人的形貌,乍眼一看,确然与你有三分相像。」说话间,已缓缓的展开了带来的卷轴。
画像上的脸孔并不十分的清晰,显然是在紧急状态中顺手描下,画者亦不过具备基本的画技,只能草草的描出个轮廓。
但这轮廓已隐隐能看出画中人的长相。
「老丞相您太客气了,哪只是三分,这画像上的人,活脱脱便是我本人。」白辰安苦笑着将画卷递了回去。
懿王之事向来是临昼心头的一根隐刺,如今这事又牵扯上了他,看来,只怕他是不得不去旗郡走一趟,查探其中的原委了。
好在旗郡虽远,到底他有化形之术,御风而行,不过半日的光景,便能到达。
出行前,到底不放心被他禁锢在殿内的人,辞别了老丞相,白辰安转身回到寝宫,穿过重重帐幔走进去,放眼所及,便是散落了一地的各郡文书与奏折。
临昼一脸想杀人的表情,恶狠狠的提了朱笔,拖着长长的锁链,埋首在案几一侧奋笔疾书,仿佛拿着什么脏东西似地,写没几个字,就迫不及待的将批完的奏折往后一丢,也不管墨迹根本就还没干。
白辰安就这么站在帐幔后,带着深深的笑意,安静的望着他。
这一刻,只有他与他两个人,没有别人。
多希望,时光能永远停下来,不再流逝下去,不需忧虑未来,不再追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