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田太太,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等伤好了再回去……”
“谢谢!”
或许是见她的心情太低落了吧,久保田太太难得地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你上去休息吧,今天赶路也累坏了,你的行李我一会儿给你收拾一下!”
希蓝点了点头起身朝楼上走去,然后听到久保田太太在给家里打电话,说女主人病了需要她照顾几天,所以这几天就住在这里不回去了,她心底的难过越发的泛滥成灾。
第二天一大早希蓝就给阿宽打电话,问他锦爸爸的墓地在哪里,她想要去祭拜一下,这是她从知道了锦爸爸不在人世之后就一直想做的一件事,锦爸爸之于她毕竟是有恩的。
阿宽惊得连连回绝,
“不行不行顾小姐,我不会带你去的,老板知道一定会杀了我的,你也知道老板心底对你的芥蒂……”
希蓝苦苦哀求着阿宽,
“阿宽,求你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我如果不起祭拜的话,我这心里每一天都活得很不安!”
阿宽十分强硬的拒绝了之后便挂了她的电话,希蓝不死心就又一遍一遍地打电话求他,知道锦爸爸葬在哪里的人也就他一个人了,里见夕琰是肯定不会告诉她的,她也有问过黑泽瞳,但是她一无所知,她只是说当初锦爸爸安葬的十分隐秘,为了防止那些觊觎首领之位的人趁机动摇夕琰手中的权利,甚至外界都不知道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最终阿宽耐不住她的再三请求,就只好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下午老板有一个很长的会议要开,到时我抽空出来带你去!”
下午的时候阿宽果然来接她,希蓝欣喜的跟他一个劲儿的道谢,他只是紧紧皱着眉开着车说,
“顾小姐,你去了之后速速祭拜一下就走吧,万一被老板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希蓝连连点头,
“好的好的,我尽快!”
里见锦的墓地在整座墓园的最深处,光秃秃的一块墓碑,上面没有他的照片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就只有简单的生卒年月。
希蓝心痛的看着阿宽,阿宽闭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首领看似对老板无情,实则事事都为他考虑的很周全,老首领去世的时候老板刚满十八岁,这么年轻就接管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势必会引起许多人的不满还有惊慌,你想想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交到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谁能安心?”
阿宽站在希蓝背后静静看着那块光秃秃的墓碑语气沉重的说着,
“所以老首领就下令,不准老板对外宣布的去世的消息,更不能在墓碑上留下任何的痕迹,直到他有足够的能力掌控全局!”
希蓝听着阿宽在那儿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汹涌滚落,她就知道锦爸爸不是那么自私冷漠的人,从他当年放弃妈咪成全妈咪和爸爸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阿宽叹气,
“其实老首领前些年就查出了身患癌症,但是他为了老板能够顺利接手里见家族一直在撑着,知道他终于成年!他对老板的冷漠,有一部分原因也许真的是因为无法面对,而最大的原因应该是为了培养他的独立和坚强隐忍吧,他们之间毕竟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啊!”
阿宽最后一句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希蓝痛哭出声,她将手中的花束在墓碑前放下,然后边流着泪边虔诚的跪了下去深深拜了三下,脑海中仅存的那些儿时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她闭着眼跪在那里默默在心底祈祷:锦爸爸,希望你在那个世界能够活得快乐一些,找个爱的人,组个完整的家……
阿宽在她身后提醒她该走了,她这才起身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光秃秃的墓碑然后红着眼圈离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她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