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感激地收下了他赠送的符令。
白行歌眼睛弯了弯,从谢璟深角度看去,不知是不是巧合,总觉得他笑得有几分狡黠,仿佛是腹里装了什么坏水那般,又想搞事。
他没有将白行歌拆穿,随后他们又在府上转了几圈,才在张管家的陪同下被请离王家。白行歌甚至非常和善地表示,若再遇到什么状况,包括要是找到了林芝若失踪的尸体,请记得到客栈通知他们一声。
客栈距离王家算不上太远,所以白行歌他们来的时候没有乘车,如今暂时将王家的事情处理了个大概,他们便悠悠地往客栈的方向回去。南桥镇比金水镇更要热闹些许,白行歌看着街上应有尽有的摊子,突然又不想回去了。
他和谢璟深说:“你若有事要忙可以先离开,我想带着阿竹到街上晃悠。”
谢璟深没有回话,却也没有往客栈的方向回去,而是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一起逛了起来。
白行歌也没有在意,享受着难得的自由时光,带着阿竹东看看西瞧瞧,买得最多的东西,就是那些小零嘴。他无聊的时候,或者赶路的时候,就喜欢嘴里含点东西分散注意力。
而在白行歌离开后,侍女没多久就领着白行歌赠送的护身符回到了方婉的房间。岂料,她才刚踏入房里,原本还好好躺在床上休息的方婉猛地睁开了眼睛,在她接近自己前露出了凶恶的表情问:“等等,你手里拿着什么?!”
面对她变得有些恶狠的表情,侍女竟也只是愣了愣,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老实交代:“方才飞月楼的人为了大夫人的事情来了一趟,那位白衣公子让我转交一道护身符给夫人,说府上有邪祟,此符能护佑夫人与腹中胎儿平安。”
方婉深吸了口气,说:“符令这种东西,每位术士所注入的能量皆有不同。此等玄妙之物,对于一个我们还无法付出足够信任的人,怎能轻易接受相信呢?老爷如今不在,虽说飞月楼在江湖上名声赫赫,但也不能保证他们是否在外与咱们老爷结了仇怨。万一,这是他们用来想伤害我和我孩子的符咒呢?”
“瞧瞧,你一进来我就察觉到了不适。先前那位道长也说过,我身体体质较为特殊,非常容易感受到阴邪之物并受到他们影响。这道符令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替我拿出去烧了吧。”说着,她还面色苍白地揉了揉太阳穴,模样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方婉身边的侍女对她的交代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好的二夫人,我知道了。”
说罢,立马就把符咒拿出去烧化了。
房里的方婉在侍女退出去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神瞬间变得隐晦难测。
她抬手在自己隆起的腹部轻抚,嘴边呢喃道:“出现了个意外的家伙呢。”
过了半响,她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忽然一笑:“是吗?宝宝觉得那位姓白的公子,和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灵魂都有很强大的能量?”
与此同时,在街上逛了好一会儿的白行歌突然心情颇好地笑出了声,连带着看向谢璟深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这王家果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