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支箭穿透的路线,正好是谢璟深本该站着的位置。是后来白行歌带着他往后退了些许,才恰好避开。
谢璟深又回头看了白行歌一眼,见他人还好好地站在原地,但看着有些不悦,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他正要为白行歌没什么大碍的事将提起的心稍微松下,鼻尖却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很淡,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考虑到可能需要爬山,暂时没受到寒冰蛊影响的白行歌早在入山前将身上厚重的斗篷给取下,交给红绣帮忙保管,所以只穿着平日里的白衣和外袍。
见谢璟深伸手要搭上自己的肩膀白行歌还躲了一下,最后是被他强硬按着翻了个面,才发现他后背落了一道挺长的血痕。
似乎是因为他没来得及完全躲开,才让那支不知从哪处机关里投射出来的飞箭在他背上重重擦过。
“公子!”阿竹第一时间来到白行歌身边,惊慌地将他扶住,“公子,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先坐下来歇息?我找找包袱里有没有药……”
白行歌还颇有心情地对着手忙脚乱的阿竹笑了一声:“不必,都快到了,到时候再说。这里是野外,不便上药。”
“可是……”
白行歌说:“不过是皮外伤罢了,无妨。”
谢璟深没有说话,视线一直紧锁着他的伤,见上面的血并没有发黑,才稍微松了口气。
幸好不是毒箭。
见白行歌抬眸朝自己看来,心情不知为何突然有几分躁动的谢璟深沉声问了句:“运气好?”
他的眼神看起来有几分凌厉,就连白行歌都感受到几分压迫,没忍住反问:“我既没有被那支箭贯穿身子,箭上也无淬毒,人还活蹦乱跳的,运气不好吗?”
白行歌内心也有几分郁闷:“再说,此事还得怪你,莫要将责任怪到我身上。”
“我走的地方没错,并没有触发任何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