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谢璟深被房外仓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他顶着一张被人吵醒后的不悦过去开门,发现穆昭阳和阿竹站在房外,神情有些着急地看着他。他们显然被他身上生人勿进的气场给惊着了,穆昭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地道明来意:“阿竹方才找了我,说没在房里找到行歌,人不知了去向……”

“哥,你说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该不会是那个奇怪的男人气不过又跑回来将他抓走吧?还是,陈之熙没死绝又回来偷袭……”

谢璟深抬了抬眸,很是淡定地应了一声:“没什么,他在我床上。”

气氛忽然陷入诡异的沉寂。

穆昭阳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竹面上的焦急也逐渐转为错愕:“……啥?”

反应过来的阿竹一脸气愤地指着他:“你,你们……你趁我家公子身体虚弱,对他做了什么事?!”

谢璟深沉声将白行歌昨晚来找自己的缘由简略告知,换来了阿竹一脸复杂的表情。谢璟深又给他们说了句:“他还没起,让他再歇会儿吧,毕竟等会儿起身后还得接着忙。”

穆昭阳看向自家哥哥的表情变得极为嫌弃,仿佛他就是在不断利用压榨白行歌的人渣。

“……”谢璟深‘啪’的一声,把房门重重关上,响声里似乎还带着他被人吵醒的起床气。

既然已经起身,谢璟深也没有再继续睡的打算,只坐在桌边,安静地看着床上那睡得贼香的白衣男人,哪怕如此暴力的敲门声都没将他吵醒。

白行歌睡觉的时候确实很安分,除了夜里大概是真的冻得受不了不断往他怀里拱之外,一切都很好,也没有他开玩笑说的那种揍人,反而连带着平日里对他的那点针锋相对都被收敛了。

谢璟深又一次在桌边陷入了沉默。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竟然和白行歌同床共枕眠,哪怕是穆昭阳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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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歌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起床的时候觉得整个人还是累得很,并没有精神气爽的感觉。不过这也是预料中的情况,他这种消耗并非睡一觉就能够彻底补回。

他起身后和房里的谢璟深打一声招呼便离开了,回房时阿竹很快就给他备好了膳食。阿竹倒也没说什么,就是全程用着满腹心事的表情来看他,欲言又止的,让他看着觉得难受:“有什么事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