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这才道:“公子啊,你和谢公子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得能够睡一张床了?”
白行歌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笑道:“他身体暖和,我是去取暖的。寒冰蛊带来的寒意一日比一日严重,我实在睡不着,便去找他了。”
阿竹闷闷不乐地回道:“实在不行,公子也可以找我的。虽然我不比谢公子,但身上总归有些真气……毕竟你和谢公子的关系,同睡一张床挺不合适。”
白行歌不解:“有什么不合适?我们都是男人,总不能还要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约束吧?”
阿竹张了张嘴,似乎觉得自己无法反驳白行歌的话,但心里莫名就还是有些担心。
白行歌看了他一眼,又安抚道:“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谢璟深应该还不至于趁我睡着时刺杀我,而且我对男人也没有任何兴趣,更不会睡出什么感情来。这,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这么一睡,他想起了谢璟深昨晚的道歉,没忍住弯了弯唇角,眯着眼想这人倒也并非完全无可救药。
阿竹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不再担心:“也是。”
谢璟深那么可恶,除了一张好看的脸一无是处,公子才不会看上他!
吃饱睡足的白行歌让谢璟深把飞月楼与璇玑阁受伤的弟子们都聚集在一起,让他们排队接受治疗,将体内残留的蛊给清了。光是这么一件事,就让白行歌从白天忙到了天黑。
穆昭阳觉得麻烦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放下自己副阁主的身份陪着阿竹与影一影六忙前忙后的,甚至还亲自下厨给白行歌准备了晚膳,没想到他只一心想要将事情赶紧处理好,等真的有空吃已是夜深时。
白行歌饿得没什么胃口,在阿竹的督促下还是勉强吃了点重新热过的食物填一填肚子,沐浴歇息后上床打坐恢复去了。
谢璟深毫不意外地又在睡前迎来了前来找自己取暖白行歌。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不需要白行歌说什么,谢璟深就很默契地放了他进来,然后熄灯,睡觉。
白行歌自己是睡得舒服了,对心思最近有些异样的谢璟深而言却没那么好受。白行歌在沉睡后总会不自主跑到他怀里来,带着他身上的气味入眠,谢璟深恍惚又见到了他大喜的画面。
这一次,他甚至还看见坐在床上的白行歌对着他笑了笑后,语带笑意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和平日里气呼呼或是冷冷淡淡喊他全名不同,白行歌梦里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些许甜甜的笑意,吓得他从梦里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