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给周冥治疗时说过,有他的回春手,保证让周六恢复如初,肌理摸上去像刚剥壳的鸡蛋一样。
周白渊除了那张脸,身上是糙的。
一摸就知道不同的触感。
他们第一遭翻覆雨云时,周白渊清醒如故,他却混乱,因本能索取而混乱。理智虽然所剩无几,却也不至于就到……全程认不出来的地步。
他和周白渊的开端就不是好的,不仅不好,他还坏。
梦到迷迷糊糊的地方,他还梦见泽厚和周白渊勾肩搭背,像他担忧寒天那样担忧:“小周啊,其实我这弟弟是真的没心没肺……”
而他用那独有的隐忍冰冷沉稳淡然道:“我打定主意了——”
徐八遂大叫一声醒来,窗外曙光朦胧,他一抹额头,冷汗竟蹭到了指环上。
淦,什么破梦!
魔尊这样嘀嘀咕咕,什么也顾不上,披好衣服出了南柯阁,二话不说踩着曙光到被封闭的通道前,运力拔镇生剑,急着投胎一样溜进了仙界。
寻候到了此时——那厮终于来了。
徐八遂手里还拈着仙界的树叶,看着阳光下受花香熏陶款款而来的白衣美人,只觉眼睛都为之一烫。
周白渊走到他面前,精神倍儿好,必然不受些乱七八糟的梦境困扰:“这位同门,你从何处来?”
徐八遂掐扁了叶子:“哦,我从东边来,刚入门不久,这位……嗯,怎么称呼?”
周白渊一笑化春风:“好师弟,叫师哥。”
徐八遂:“……”
可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
周烬就含笑地打量他变幻莫测的神情,越逗越开心。
日过了那么久,坦诚相见地剖析了那么多回,他早就瞧出来了
魔尊是个该死的讨厌的年上控。
他对自己那么口是心非,要说没有点藐视年下的意味,周烬自个是不信的。
这会,藏头露尾的魔尊又嘴硬:“这个,我不见得比你小哈哈哈……”
周烬伸出手拍拍他的脑袋,憋笑憋得辛苦,还和颜悦色道:“你刚进门,论资历叫我一声师哥应该的哟。来,别害羞,叫声师哥?”
魔尊变换了面容,却没法将耳朵上的热度遮盖,徐徐地从耳廓红到了脖颈里:“师、师哥。”
周烬心里骤然咯噔,心中涌出无边冲动,忽然就想把他按在树干上就地办了。
但就在这时刻,路口上御剑飞来一人,周烬余光瞟见,收手停止了逗弄魔尊和浪荡的心思。
徐八遂也感应到有股不弱的气势靠近,甫一抬头,只见一英俊高大青年御剑降落,眼光不善地冷冷刮过他,眼睛停在了周白渊身上:“过来。”
徐八遂顿时有些炸毛,下一秒周烬就挡在了他面前:“三师兄叫我?”
三?徐八遂脑子叮的一下,顿时想起这高傲的青年是谁了。那君同仙尊门下收了七个弟子,每人各有各的出彩,而且后头也有靠山,除了老爹是沧澜派掌门的周冥,还有个排第三的,据说他老爹是沧澜派的二把手,姓郭,叫什么来着记不住……
总之这个儿子,先叫他锅巴三吧。
“不叫你叫谁?”锅巴三臭着脸,“师尊叫你过去,你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
“没磨蹭,腿脚慢使然。”周烬礼貌而疏离,“我这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