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的外貌是成年人,然而心灵却纯净无暇,不会让他感到不安和排斥。
苍冥,就如同他的救赎。
可是,现在他却把这样一个干净、无辜、善良的人拖入自身所在的深渊,利用他,甚至让他受到了伤害。
张阑钰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顺着脸颊、下巴,滴落,沾湿了衣襟。
回张府的路上张阑钰度日如年。
“还没到吗?再快点儿!”
张阑钰忍不住朝外面不知第多少次吼出去。
“吁--”
车夫勒紧缰绳,马车停下。
“公子,到了!”
张阑钰匆匆起身,匆忙间还把头给撞了。
但他毫无所觉,只顾扶着苍冥下车。
“大夫呢?大夫呢?”
张阑钰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衣衫褶皱凌乱,一点儿也没有平日里从容的风流贵公子模样。
但是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了。
“大夫来了吗?”
张阑钰束发的发冠都歪了,大约是刚才下车撞到头磕碰的,但他已无暇顾忌自己的形象。
“公子,大夫到了。”
远远地,星垂看见张阑钰,大喊一声,拖着身后的大夫跑的飞快。
“慢点儿,慢点儿……”
大夫跑的两眼翻白,几乎要喘不上气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
张阑钰的卧房内。
苍冥靠坐在床上,大夫为他诊治上药,包扎伤口。
张阑钰看着苍冥的手止住血,苍白如纸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儿起色。
不过,他依旧没放心,不安中带着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夫,他的手怎么样?能完好……如初吗?”
“完好如初?”大夫手指灵活的最后把包扎带打了一个活结,回过头看着张阑钰,摇摇头。
“废了。”
张阑钰的脑袋如同被大锤一锤子狠狠锤下,嗡嗡响,好长一会儿大脑里都是空白。
废了?
张阑钰脚下踉跄,好险没直接晕过去。
“什……什么意思?”
“就是不能用了,残废了,他的手伤到要害经脉,即便外伤张好,以后也不能提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