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公子乃富贵人家,不必干繁重杂务农活,影响倒也不会太大,顶多日常生活中不太便捷。”

大夫顿了顿,瞅了一眼苍冥受伤的手,叹息一声。

“可惜伤的是右手,以后吃饭拿筷子怕是……”

“大夫!”

张阑钰呼吸急促,声音嘶哑,带着绝望和恳求的希望。

“没有……办法了吗?无论花多少银子,多珍贵的药材,我都能找来,能否请大夫再看看?”

“就……再看一下,好吗?”

“大夫,求您了!”

张阑钰哽咽……

“求您了,他不能残废,他怎么能……”

张阑钰看着大夫无能为力的眼神,终于发不出声音了。

大夫看他哆嗦苍白的嘴唇,心中叹息。

即使行医已久,见过许多重病不治后家人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但他身为医者,医者仁心,绝不可丢,否则一个冷血无情的医者,如何医人?

但他实在是束手无策了。

“张公子,不如,您另请高明试试?”

他话虽如此说,但在这下京城里,他的医术已是最好。

至于上京城,定然是有医术更好的大夫,甚至若是有权势,皇城里的御医也不是不能请到。

但这里距离皇城三百余里,就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等赶到上京城,病情怕是已经耽搁了。

张阑钰也心知肚明。

“你们,都出去吧!”

张阑钰无力的挥挥手。

星垂领着大夫出去结诊费,刚出自家公子的院子,迎面就碰上了刚刚赶回来的陈叔。

星垂眼前一亮:“陈叔!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张阑钰卧房的方向。

急切道:“陈叔,您赶紧去看看公子吧!他……”

“他怎么了?”

陈叔没等星垂说完就截断了他的话,又没等对方回答,已经匆匆走进院子,直奔张阑钰的卧房而去。

陈叔下意识的,连轻功差点儿都用上了,健步如飞,不过片刻,便已经到了张阑钰卧房前。

不顾那些个虚礼,他直接就推开了房门。

陈叔正要往里闯,却在看见房间里苍冥的脸之后,膝盖一软,差点儿跪到地上。

几乎是条件反射,陈叔脚尖用力一点地面,身体飘着倒飞出了卧房。

同时,房门悄无声息又迅速的合上。

陈叔站在距离卧房门几步远的地方,额头渗出冷汗,就连后背的衣衫都被突然吓出的冷汗沾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