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重复道,“当真无事。”
伏星阑皱着眉,嫌弃道:“哼,矫揉造作。”
他们说的什么我已无心再听,亦是无暇去听,我的心跳急促,手心濡湿,就在方才,我在袖中察觉了不一样的触感,温凉如玉,贴在我的小臂上。
我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物什——
那是什么?
它是什么时候到我手上的?
又是谁送到我手中的?
是刚刚那个魔修吗?
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诸多念头一个接一个的在我脑海涌出,最终汇成一个念头——
此事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无论是莫名消失的伤口,抑或是无端出现的物什。
千万,千万。
不能叫任何人知晓。
我废了全部的心力才保持了面色如常,道:“只是有些乏了,”我环视一周,见剿魔已至尾声,又道:“我先回去了。”
白敛目露忧色,闻言便道:“师兄,我送你。”
“不必劳烦师弟。我自己回去即可。”我逃似的离开,唯恐慢上一步,白敛就真的同我一道回去了。
到底是名门大派,片刻的混乱过后,所有人都开始有条不紊的抵御魔修,渐渐的就将不利的局面扭转回来。剩下的魔修见局势不好,竟纷纷自爆,死前还口中高呼魔尊名号——
“——”他们自爆时我已走远,没听清他们口中那个魔尊到底叫什么,只是略有所感的回过头,正好看见剩下的魔修化成一团团血雾。我虽反感魔修,却在魔修自爆那一瞬不由自主的有所撼动。
终于回了明心崖,一路走来,不闻人声,唯有鸟鸣,明心崖是一如既往的无人问津。这叫我心底安定许多。
我合上门,摊开手心,看清那折磨了我一路的物什时,我蓦地失去了站立的气力,狼狈地坐在门后,心乱如麻。
只见一枚莹润的玉牌静静地卧在我汗湿的掌心。
那材质,那制式,分明是无极宗执剑长老的本命命牌。
也是我师尊的本命命牌。
命牌完好,代表其主性命无忧。
也就是说——
我的师尊,还活着。
他,居然还活着。
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
不单单只有我是这么想,所有人都以为鹤崇死了,被我害死的。
第24章
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
不单单只有我是这么想,所有人都以为鹤崇死了,被我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