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话音刚落,那条长出龙合血露的石壁缝隙里忽然涌出了几十条鬼面蝮,再一眨眼,数量竟又翻了一倍。

我咂了一声,头皮发麻,只听湛云江急促地说了声“抱紧我的腰”,接着便直接拔出插在崖壁上的剑,蹬着追风靴的双脚踩在石壁凸出的碎小石块上,犹如踏着凌云梯一般纵身而上,所过之处剑风肆虐,将那些扑面来的鬼面蝮砍了个碎尸万段。

我牢牢抱着他的腰,心里惊叹不已,以为就要见到曙光了,但那缝隙之中鬼面蝮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成百上千、密密麻麻。

湛云江眸色一紧,传音给石桥上的弟子让他们不要插手、即刻远离,自己则挥剑划出一道丈高的冰线,暂时冻住了那条岩峰,阻断了鬼面蝮的追击,然后抱着我向远离石桥的方向疾速而去。

寒毒上身,下半身都麻痹了,全身都开始渐渐发冷。尽管我心里不愿意,但也下意识地把他抱得更紧。湛云江察觉到了我的动作,竟拍了拍我的背,出声宽慰道:“莫怕,那鬼面蝮无法离开栖居之地太远,否则便要失去母蛇庇佑衰弱而死。”

我打了个哆嗦,把头埋进他胸膛,闷闷地说了句:“哦。”

然后又小声补了句:“多谢师兄……”

湛云江抱着我跑出了数十里地,在漆黑的崖壁上划了不晓得多少条冰线,直到确认身后没有鬼面蝮再追来,才终于攀上地裂,把我放了下来。

此时我差不多半个身体都动不了了,面色发青、嘴唇发紫,抱着湛云江胳膊的两条手臂掰都掰不下来。不光如此,我脑子也冻迟钝了,就看见一张俊脸凑在我面前说了好些话,愣了一儿才听懂是让我把手放开。

他把我放靠在一块巨石旁,从随身的玉瓶中取出一枚漆黑的丹丸,捏开我下颌塞进嘴里:“这是正阳丹,专解寒毒。”

“好苦……”我小声嘀咕了一句,老老实实吞了下去。

见我吞咽完毕,他又扶着让我就地打坐,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我几处大穴一一点过,随后横过手掌,贴上了我的丹田,开始为我运功活脉。

他手掌宽大,指节粗长,筋骨分明,是一双典型的男人的手,且掌心指腹都带着常年练剑长出的茧子,看着力量感十足。虽隔了好几层衣物,可不知怎的总有种被他贴着肉触摸的粗糙感,即使闭上了眼睛那感觉也如影随形。

两只手掌从我丹田沿着通脉、带脉一路行进,所到之处真气充盈、阳力蒸腾,浑身都暖融了起来。先前服下的正阳丹也被他催发药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每条经络都被热流梳理了一遍,鬼面蝮的寒毒很快便被彻底清除。

只是这寒毒解完,身体又生出了股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燥热,起初我还能忍着,可渐渐的那些热量都汇到了丹田以下那处不该去的地方,且血液倒灌、奇痒无比。

我额头冒汗,两颊通红,猛地睁开眼睛,把湛云江还贴在我胸口的手给挥了出去:“你别摸了!”

湛云江被我强行中断运功,脸色很是不好。但我已来不及顾及他的想法,抱着身子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巨石后绕。

大意了,实在是大意了!

但凡是蛇毒,无论是何属性,总有三分淫毒掺杂其中。方才寒毒冷得那么厉害,我本以为不会有事,没想到寒毒一解淫毒就立马浮了上来。加上那味正阳丹又是高阶丹药,解了寒毒后还富余了一半药力留在体内,导致这淫毒愈发来势汹汹。

湛云江也跟着我绕了过来,见我抱着身子一味地躲他,声音又沉了几分:“陆隐华,你这是何意!我身为你的师兄,替你驱毒本是情理之中,但你若不愿大可拒绝!”

我头脑昏昏沉沉,被下身那股又热又痒又燥的滋味弄得很不好受,也没怎么听清他说了什么,扯着嗓子喊了句:“你离我远些!别过来!”

我知道自己这副皮囊生得容易引人遐想,从小到大打我主意的人一茬又一茬。若非我师尊是赤水真人,又有鹤怜日日护着,指不定就有那么几个猥琐的要色欲熏心、色胆包天了。

至于这个便宜师兄,我与他相识不过数日,对他究竟是何心性品行完全不了解。虽然他总摆出一副看我一眼都嫌弃的样子,但指不定就是在欲擒故纵、欲迎还拒。否则为何我突然坠入地裂时,其他师兄弟均没来得及反应,偏偏最看不顺眼我的他第一个冲下来;明明服了正阳丹便可撒手不管,为何还要耗费真气法力给我运功?

怕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罢!

第119章

我越想越觉如此,在心里将湛云江这个人和不怀好意、居心叵测划上了等号,哪里还肯让他近身。

湛云江亦是个心高气傲的,被我那样一喊,自然不会再拉下脸过来。只听他冷冷“哼”了一声后便停住脚步,再也不动了。

我立刻原地打坐,试着将那淫毒驱除,不料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火热躁动的滋味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浑身几乎都被热汗淋了一遍,我哑着嗓子干嚎了一声,终于认命地放弃了理智和本能对抗。快速解开腰带,伸手探入其中,臊红了脸摸索自己那根已经硬得发烫的尘柄,不得其法地握了握,然后又不得其法地上下套弄了起来。

剑修重修身养性,不到金丹期绝不轻易破身,否则日后修为将难进寸步。

我结丹不过一两年,素日清心寡欲得很,从不曾自渎过,不想今次竟会栽在一条淫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