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嗯……唔、哈……”

我动作毫无法门,平日还算灵巧的手指这个时候却愚钝得跟猪蹄一样,把自己的脆弱处折腾得一片通红,却怎么都得不到解脱。

我难受得哼哼唧唧,体内躁动的热度却一波接着一波,到最后头昏脑胀地呜咽了起来,哪里记得巨石对面还坐着一个“不怀好意”的人。

等湛云江觉出我的不对,重新走过来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抓着他的脚踝跟条蛇一样游了上去。许是他修炼了水系心法的缘故,身体的气息比之寻常男子要清澈许多,我汲取着他身上那点若有似无的凉意,觉得体内的焦灼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他自然不肯让我这么缠着,正要甩开我,我哑着声半哭不哭地求他:“你别动呀……我就蹭蹭,蹭蹭都不行么……我好难受……”

他果真就不动了,甚至完全僵在了那里。

于是我扒上他的胸膛,一层层扯开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襟,脸贴着他精实又光洁的胸肌一顿乱蹭。蹭着舒服了,浆糊一样的脑子灵光一闪,又抓起他带着粗茧的大手往身下凑。

他起先没反应,等到手指碰到了我那根立得笔直的物件时才终于醒悟过来,然后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猛地抽回了手,怒不可遏地把我推了出去。

我“咚”的一声,一头撞上了背后的巨石,疼得呲牙咧嘴却仍然没把脑子疼醒,还是拼了命往湛云江身上爬。

湛云江推了几次,见我一次比一次扒拉得紧,本就深锁的眉心皱得愈发厉害。纠结犹豫了许久,终是妥协一样任由我攀附上去,嘴里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可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得了他的允准,我便窝在他怀里继续动作,觉得比之前一个人的时候要舒服许多,就好像身体有了依靠,心也有了寄托似的。尽管这个寄托硬得像块石头,可也是块香喷喷的石头。

又过了一会儿,石头慢慢软和了下来,抬起一臂缓缓将我揽进怀里,按着我的胳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又深深叹气,好像还说了句“拿你怎么办好”。

到最后我泄身在自己手里时,头顶灿烂的星辰就像掉进了我的魂里,闪得我眼睛也睁不开,满脑子都在想,世间竟有如此快活之事……无怪那些耽于情色的人,实在是太惬意、太痛快了……

之后也不晓得睡了多久,醒来时我正背靠巨石,身上披了件青色的外袍。

湛云江听见我动静,从石后绕过来,神色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甚至比从前还要冷漠三分。我将外衣递还给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他僵了僵,然后快速收回衣袍,转身同我道了句:“休息好了就赶路罢,莫让师尊他们久等。”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把那段记忆当作自己意淫的一场春梦。

可我却因为那一梦,好似开窍了一样,恍然明白了一些事情——譬如为何自己巴不得别人都离我远点,却独独对这个人的疏离感到不快;又譬如在我身中淫毒火急火燎地想要发泄的时候,为何出现在梦里给我寄托和安慰的人,不是那些平日对我大献殷勤的,而是这个讨厌我而我也讨厌的师兄呢。

我想,或许早在我第一次听人提起他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把心按在了他身上。从前我以为是因为不甘心被人比下去,可现在想想,其实是因为觉得只有这样卓越的人才配得上我。

所以我讨厌被他轻视、被他视若无物,却一边在面上同他势不两立,一边又在心底深处,做着和他相依相偎的美梦……

第120章

我想起来了。

这些恍若昨日重现过去,便是被我借着无尘枝遗忘的有关于湛云江的记忆。

勉强拼凑起来的碎花瓶上,漏着光的细碎空洞正被一一填补,那些被我遗忘了的事与情,我好似直到此刻才终于看了个清楚,但冥冥之中,又好似从来都这样清楚,如今这一幕幕不过是自虐般重温罢了。

原来我同他,的确是在那座戮龙台上初见的。

原来我对他,早在这一见之前就已经动了心。

少庭山数百年的日日夜夜,我因他或喜或悲,也因他成长又沉沦,无数画面从我心间脑海一一闪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又仿佛已过去了好几辈子……

***

五百岁那年,我成功晋入渡劫境,成为天衍宗第三位有剑尊称号的修士。

天衍宗的宗主比我本人还要高兴,毕竟整个四荒还没有哪个宗门哪个世家能同时拥有三位渡劫境强者。

为此,宗主甚至说服了师尊,要替我将五百岁生辰宴要隆重操办。可我却只在意,因天劫将近而正在闭关的师兄只托了他座下的弟子给我带了一份贺礼,并无要出关亲自为我庆生的意思。

其实近些年我已经不再逼他了,逼也没有用,他一门心思都在成仙上,我的存在于他而言不过是仙路上的负累与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