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了柯米尔不久,柯米尔的雄父就找上门来,一方面,是为了京西当地,赔给柯米尔雌父的抚恤金,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柯米尔是个雌虫,如果?把年幼的柯米尔提前交给另一户急需童养婿的家庭,能?够为他的家换来一笔钱。
雄虫们,有?的有?商业头脑,懂得娶一位不喜欢、但可以给自己带来的钱财的雌侍,而更多的,还是庸庸碌碌,只?会不停地驱赶雌性,去为他们赚钱。
柯米尔的雄父显然属于后者,他赶走了柯米尔的生身雌父,又?另立了一位雌性为君,但是生活可不是光有?宠爱就维持的下去,柯米尔的雌父走后,他们的生活就陷入了困境,而柯米尔和他已故的雌父,就成?了他们眼前急于能?换钱的最后一根稻草。
养父带着?柯米尔搬家,转学,最后一直换到了柯米尔后来的高中,又?找了领导,这才帮助解决了柯米尔雄父的问题,但是,抚恤金,以及在柯米尔不知道的地方,养父还付出了一大笔钱,欠下不少?的情?。
以至于后来养父从高中辞职以后,他还会时不时地回去偿还。
养父一直以为,自己那两年做得很隐蔽,柯米尔没受到影响,不成?想,柯米尔其实已经连续做了几年的噩梦。
他在收养了柯米尔三年以后,才发现,柯米尔有?过那段经历。
多小的孩子,知道了自己雄父一直纠缠养父,还让养父付出了那么多,也难怪,后来柯米尔在他面前总是很乖,生怕他把柯米尔给丢出去。
也就是进了军校,成?年了,这才好转起来,不知道,怎么又?开始做噩梦了。
只?是,就这样了,柯米尔为什么还能?与雄虫交往?
淡淡的疑惑浮现在了养父心间。
但他并不着?急,时间合适,柯米尔自然会把对方带过来给他看?。
如果?不合适,那么,柯米尔当然也会自行处理、解决掉。
他的柯米尔,从来都不是吃素长大的。
-
陆承乾坐在玻璃温室的花棚里?,尽管已经是秋季的尾巴,马上就进入冬季,但是在这个玻璃花棚内,依然暖意融融,而且,鼻间还能?嗅到花的芬芳。
不远处,游泳池内,几个年龄小的虫崽正在里?头扑腾,不用说,又?是轻云请进来的。
轻云不喜欢不热闹,陆承乾更喜欢安静一点。正如他们相反的个性,彼时,二者也坐在桌子的两边。
陆承乾在左,轻云在右,如果?在更早一些?,陆承乾的位置,该是他雄父的。
“我希望,在我离开以后,雌父请不要去打扰柯米尔。”陆承乾对轻云客气地说。
虽然语调客气,但是,轻云却?从中读出了威胁的味道。
“我要是去呢?”
“那就别怪我,回头会过来怪雌父了。”陆承乾笑说。
笑面虎的姿态,陆承乾一贯是在生意场上,或面对下属,恩威并施才用,这也是轻云习惯用的,然后,轻云就看?见他的儿子,一点毫无保留地给了轻云。
“你!”轻云一拍桌子,“谁养你这么大,你忘记了?”
“您怎样辛苦,我有?眼可见,但是,雌父,也不要忘记了,现在的荣耀,是谁给您的。”
陆承乾缓缓地靠向后面,他向着?玻璃房门外的助理招了招手,助理知道,这是在向他说,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陆承乾没有?动桌上的温水,雌父知道他的喜好,放得是温水,但是准备的却?是两杯花茶,符合亚雌的口味。
陆承乾桌上的那杯,还是刚才助理进来,给陆承乾端上来的。
在陆家,这种对权利的争夺,会体现在各种小地方。
陆家的房子里?,最活跃的是哪边的虫,经常是谁在住,或者是谁讲话时,另一个必须得听。
从陆承乾有?记忆起,他的雌父就不断地在和他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