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影醒来第一个自然动作是揉脑袋,宿醉头疼得好厉害,不知道还以为被人暴力击打头部。
他揉着脑袋下床,穿拖鞋,走进浴室,一切行动流畅自然。直到看见镜子的一霎那才赫然清醒,一脚迈出浴室,确认昨晚是睡在自己的床上没错。
他恍惚地回到浴室,盯着镜子里发型凌乱依然帅得颓唐的性感男子。
性感男子额头隐约有块红肿,仔细看,好像确实被人打过。
楼下餐桌上摆着醒酒汤,这么多年来狄影只要在家都是独自醒来,第一次宿醉醒来有醒酒汤等着自己,居然有点感动。
“啊,这难道就是有家的温暖?”
一只手从他身后弯道超车,抄走了面前的醒酒汤,仰头一饮而尽。
一脸憔悴的斐知翩发出满足的喟叹:“幸福,幸福。”
下一秒就被人拎着衣领提起来:“把我的幸福给我吐出来!”
大概是宿醉延缓了反应速度,斐知翩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当真露出要吐的表情。
“有、有毒……”
凌霁端着另一只碗从厨房里出来:“那个失败了,准备倒掉的,试试这个。”
倒霉的斐知翩被扔去一边,狄影得意地从凌霁手里接过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当着他的面轻吹氤氲。
“看见水蒸气了吗?这才是家的温暖。”
斐知翩垂头丧气:“凌霁老师,偏心。”
汤热,狄影无法像斐知翩那样一口闷,这给了他更多品酌的时间。
凌霁旁观他喝完:“怎么样?”
“怎么说呢,”狄影淡定地抹抹嘴,“失败是成功之母,但成功他妈未必只有一个。”
斐知翩转悲为喜,笑出鹅叫:“凌霁老师,一视同仁。”
狄影懒得与鹅计较:他指着泛红的额头:“凌霁老师,我又断片了,你记得我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凌霁面不改色:“你走路不稳,撞到墙了。”
狄影恍然:“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被人打了呢。”
斐知翩闻言凑过来仔细看:“可这看起来就是被人打了啊?”
狄影嫌他身上酒味重,把人推开:“凌霁老师说是墙干的,那就是墙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