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炀从他颠三倒四的话里听出状态不正常,板着脸猜测道:“你喝酒了?”
对面突然开始兴奋:“嗯嗯嗯!喝了呢!喝了一瓶、两瓶……嗯数不清啦~”然后声音又软了下去,还有股委屈:“你能来我家念信吗?能来吗?”
祝炀看了眼华丽的酒会现场,转身往会场外走:“能来。”
声音低沉有力,透过听筒更加的磁性,裴焕抓着手机不自觉收紧,蜷缩着身子:“好。”
“祝先生?”助理跟上。
祝炀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取车。”
小半个钟后,祝炀叩响房门。
里面传来一小阵急促的脚步声,门板被拉开,裴焕头发乱糟糟的抓着门把,衬衣领口没扣紧,露出大片无暇细腻的肌肤。
光脚踩在地上,脚踝很细微红。
祝炀目光深邃。
如果是其他人,祝炀会考虑这是在刻意的勾引,但放在裴焕的身上……
他走进去,顺带合上门:“鞋呢?”
“你这身好帅哦!”裴焕突然张开手臂扑过来,祝炀怕人摔倒只能伸手去扶,被扑得踉跄了下。
面容不免有些严肃:“裴焕,正常点。”
裴焕蹭在他的颈侧,扯着祝炀的西装外套抬起头,眼圈发红:“凶我?”
“没有。”
裴焕不罢休,“你有!”
祝炀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道:“乖,先去把鞋穿上。”
“敷衍我!”
祝炀低头本想理论,对上那双带着水光迷蒙的兔子眼,算了,跟酒鬼怎么理论?
他把人按进沙发里。
去找被踹到角落里左一只右一只,孤零零的居家拖鞋。
再回来的时候,裴焕盘腿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望着他,目光清亮到又不像是喝醉。
祝炀把鞋放下:“穿鞋。”
裴焕听话地伸出脚,伸到拖鞋的旁边,毫不留情一脚踢开,然后傻兮兮地眯着眼睛开始笑。
“啧。”
祝炀忍住把人“爱的教育”一顿的念头,单膝蹲下来给拖鞋扶正。
一双微凉的手突然环住他的脖子,带着酒味的气息扶过他的脸侧,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左侧大动脉。
祝炀手一抖。
视线里只剩那一截细的过分的脚踝和微红圆滚滚的脚趾头。
和再次倒了的……拖鞋。
毫无技巧的黏糊,从颈侧到凸起的喉结,祝炀红着耳朵单手把人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