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的写着“没有关系,只是多做一份盒饭”、“是我做的不合胃口吗?”、“我可以学别的菜品,你再尝尝吧?”
后来又变成“你希望我是什么分化性别?”、“……beta。”、“这个事情重要吗?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话题?”
大概是对自己的回复并不满意,修了改,改了修,纸团一个一个增加,在最后一个废纸团中,姜予看到了对方未写完后涂黑了的半句话。
“如果我是alha……”
没有送出的字条,突然断掉的联系,不是不想再交流,但是想了又想,考虑了再考虑,偏偏说谎是错,讲真话也是条死路。
就像枯萎的向日葵一般,就算再怎么精心养护,却还是一日日衰败了。
如果我是alha,你会觉得这个alha是谁,你会想起我吗?还是别的alha也可以,我不是那个唯一的例外呢?
姜予镇定地将纸团一个个重新揉合。
他单手撑在下巴上抵在桌面,怔怔地发了一会儿呆,另一只手的指腹缓慢地在桌面上摩挲着,做出一个握笔的姿势。
许久,他才拉开了第二个抽屉。
原以为第二个抽屉里不会有什么东西了,可出乎姜予的意料,那里放着一沓卷起的彩色广告印纸,还有一张墨印已经开始模糊的小票。
小票是一张电影票,《莫里安的死局》的公映场,黄金时间段的中心位置,一票难求。
墨印自然消退没有那么快,边缘处依稀透出两个指印的痕迹。
姜予对它并不陌生,因为他就是在那个晚上,坐在那个中心位置上,看完了那时对他而言的,裴枭白的
第一部 作品。
他在那个影厅的通道里再一次与裴枭白“偶遇”,他问裴枭白,“裴枭白,你想吃爆米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