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一挂断,“嘟嘟嘟——”响起。
刚刚还挂着柔和浅笑的裴枭白表情缓慢地落了下去,眉眼疲倦地皱在一起,身体也轻轻左右摇晃了一下,被支起的双臂撑住了。
“吓死我了。”
桌子的阴影遮蔽处,一道身影终于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臂弯处挂着一件长款的外套,和是天狗不是舔狗拍摄的照片中的衣物十分相似。
谢昭狼狈地抹了把额头,把掉落了一半的金丝眼镜推上去。
他转眼看了下挂在衣架上的他的长呢外套,又环顾了一番休息室,暗自感叹了一句裴枭白真是能编能演,连他听了都差点被糊弄过去。
谢昭朝着裴枭白走过去,“快点,让我看看。”
裴枭白这才将一直置于桌面下方的左臂抬了上来。
左臂处里衣被向上撸,露出一截光。裸的小臂,鼓鼓的青色血管处正扎着一个的特殊采样针,留下了一个形状奇异的瘀痕。
本来被固定好的采样针位置因为突然的剧烈动作幅度有点偏了,谢昭忍不住皱了皱眉,一抬头却看到了裴枭白波澜不惊的脸。
是个狠人。
连声痛都没喊。
谢昭的动作一顿,掩饰地继续说道,“后。颈。”
裴枭白将高领毛衣拉低,露出被撕。咬。舔。舐的红肿腺。体,任由谢昭捏着一根玻璃棍做基础检查。
刚刚姜予的电话来的急,也幸好这个时机巧。他们刚好处于做完第一轮采样,在谢昭的私人休息室内休息,等待下一轮数据检测的间隙中。
“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