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了。
上次喝完酒就断片了,太耽误事情了。
他又不是有酒瘾,像那些酒徒们天天无所事事,只窝在一个角落处抱瓶子对着瓶口吹,只要口袋里还有一个子就要全扔进酒精堆里,把自己的半生全搭进去,还不知悔改。
姜予恍惚地记得,自己似乎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他要早点拆掉腿上的石膏,早点出院,早点和裴枭白回家见周姨,他要管周姨叫妈妈,管裴叔叫爸爸。
他家中阳台的花草不知道怎么样了,裴枭白有没有记得托乔森定时去浇一下水?
哦,不对。
那不仅仅是他的家,那是他和裴枭白的家。
不需要搬新家,不需要买别墅。
他们两个人的房子不需要太大,现在的住处就不错,原木温馨色调,一张大床正好两个人睡,就连原本每个月要交的房租都省掉了。
裴枭白该不会还要收他的房租费吧?
他都拿别的东西抵租金了。
“不喝了不喝了。”
姜予醉醺醺地半阖着眼,偏着头含糊地咬字,“不好喝。”
黑朗姆酒液又苦又涩,也就混着白玉兰花甜味后才多了几分香醇口感,要不然他才喝不下去呢。
可他的掌中又被塞进了一个新酒杯,澄澈茶透的酒液再度倾倒,散发着幽幽的香气,醺意更浓。
整个人被醉意裹挟,姜予脚下步伐酥。麻微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