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和他身边的黑衣人从未回过头,反侦察意识极差,谢刹没想到对方居然早就发现了自己。

谢刹从墙垣和屋檐的侧面跳下来,从打开的铁门走了进去。

庭院的画风和整个覃家格格不入,仿佛另成一个世界。

那个人微微垂眸,手指灵活地翻转着一张纸,像是在叠着什么。

谢刹走到他对面坐下,亲眼看到一张纸在他的手中变成栩栩如生的小蛇。

“喜欢吗?送给你。”那个人将完成的小蛇递给他。

谢刹伸手,不知道那纸蛇是怎么操纵的,忽然动了,像活得一样游动了一下,从那个人的手心游到谢刹的手背上,盘踞在他的手腕不动了。

谢刹的手指轻轻抚摸纸蛇,触感的确是纸没错。

“我以为你是个艺术家,手指看上去很适合弹钢琴,或者画画。”

那个人温和地看了他一眼:“艺术都是相通的。折纸、做纸雕,和作画一样,只是一种艺术创作的表现形式。”

谢刹:“纸雕,本质上和做纸人是一样的吗?”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纸人了,极致的美就是艺术,无论什么。”

那个人旁边精致的器皿也不是谢刹以为的茶具,而是调酒用的。

在和谢刹说话的时候,那个人就在调酒,将调好的酒倒在两个水晶杯中,其中一杯递给谢刹。

“度数不高,尝尝看?”

那个人喝酒的时候微微仰头,露出完美的下颚线,脖颈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谢刹的肤色就够苍白了,那个人的肤色却还能更白一些,却毫无病态。他喝酒的时候,眉睫垂敛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谢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