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天听,天天都是差不多的话,耳朵没起茧已经算好了,能不淡定吗。
终于,窦尘睁开了眼,嗤笑:“你真以为你很了解我?”
“难道不是吗?”裘璞生反问。
窦尘再次闭上眼:“自以为是。”
裘璞生道:“这要不是我被铁链困住了,过不去,我一定撕了你。”
窦尘不理。
裘璞生继续道:“虽然我那好父皇从来没想过让我认祖归宗,毕竟他那么多儿子,不差少我这一个,但怎么说,我血统也比你高贵。”说到这,又阴阴的笑了起来,“也对,要不是你庶子什么太低,你也不想做什么人上人。”
窦尘仍旧不理。
裘璞生这才有些生气了:“窦尘!你信不信,我告诉师渊把柄是什么,让你也凌迟!五马分尸也不错!”
窦尘还是不理。
裘璞生自然更是生气,但随即,又脸色一改,笑了:“不,我才不中计的说,你自己估计也不会说的,你要是被五马分尸或者凌迟了,你夫人更得哭死吧。而我们都不说,师渊给你定罪,让你死的日子只会越推越迟,说不定哪一天就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了,你被放出去了,什么事也没有了。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是他当皇帝。也好,你最后杀了他,当了皇帝,他就也跟我一样了。”
说完,大笑起来。
窦尘依旧没理他。
“不得不说,师渊还是很护着你的。”裘璞生又道。“别人是能定罪就都给定罪了,你竟然是能不给定罪就不给定罪。哪天师渊死在你手里,师渊才真的能认识到,你到底有多狼心狗肺!”
这时,师渊的声音响起:“裘璞生,你是真一点不了解阿尘。”
裘璞生惊了一下,但仍盘腿坐在那,也不起来行礼。
窦尘倒是没任何惊讶,这段时间师渊不时会来一趟,他只是睁开了眼,见师渊在他牢房门口停住了,他才起身,走过去,然后,极其恭敬的跪伏在地上,行礼,却仍然不说话。
师渊让狱卒打开窦尘的牢门,随即,又让狱卒们都退到外面去,他没让进来,任何都人不许进来。
看窦尘的牢房门被打开,狱卒还全退了出去,裘璞生就讥讽:“你是真不怕窦尘杀了你。”
“他只会救朕,不会杀朕。”师渊说道。
跪伏在地上,盯着地面的窦尘嘴角微微颤了一下。
裘璞生冷笑:“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自大呢。”
师渊道:“所以朕说,你是真一点不了解阿尘。”顿了顿,又道:“阿尘认为朕是明君,有朕当皇帝,大忱百姓会过的好,为了大忱,为了百姓,阿尘无论如何,都不会有杀朕的念头,只会有保护朕的念头。”
窦尘嘴角更是颤了颤。
一直,真了解他的就那么几人,而帝王师渊算一个……
“屁!”裘璞生却是勃然大怒。“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你要是知道,你怎么也不会——”
裘璞生话还没说完,窦尘就道:“先帝是臣杀的。”
毕竟,天天听,天天都是差不多的话,耳朵没起茧已经算好了,能不淡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