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辰走后便直奔皇宫而去,一路上杀气腾腾,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去拦下这一骑。
守卫皇城的御林军森然甲士自然识得徐瑾辰,纷纷让开了道路,只是心里有些纳闷,“徐侯爷如此火急火燎的回临安,莫非是有什么军机要事?”
而徐瑾辰也并非不懂礼法,到了皇城内便下马牵着坐骑,直朝御书房而去。
李毅为君这十年,每日基本都是在御书房度过的,虽然后宫那些嫔妃婕妤数不胜数,但整日操劳国事,根本无心其他,就连儿女也仅仅两人。
徐瑾辰进了皇城最内部的范围,他停下脚步,抬头朝巍峨的皇宫看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徐瑾辰卸下破军交给一旁的太监,略微整理了下衣衫,大步朝宫内走去。
见徐瑾辰冷着一张脸此次,御书房外的当值太监心里一突,快步上前行礼道:“不知徐侯爷来此何事?
”
“来求见陛下而已,公公可否帮我禀告一声?”
太监心里阵阵嘀咕,可行动却不慢,“徐侯爷稍候。”
进了御书房,徐瑾辰收拾了一下心情,朝着低头看卷宗的李毅双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参加陛下。”
李毅抬起头笑着看向徐瑾辰,“瑾辰啊?你不在囚龙关待着,回临安做什么?”皇帝陛下神色玩味,但也有些真实的疑惑之意。
徐瑾辰头颅叩地,“回陛下,末将来此请罪!”
李毅“哦”了一声,有些不解道:“请罪?你有何罪?囚龙关不是好好的嘛?难道你和吴冲产生矛盾了?”
徐瑾辰依旧附着头颅,“并不是,末将和吴统帅并没有什么矛盾,末将所请之罪有二。其一便是今日末将在临安城街上亲自砍了潭州太守之子孙应彪的双手,此举有违唐律。其二便是末将在没有向兵部提交文书的情况下就擅离职守,私自回城。”
李毅闻言后神色终于有了些许波澜,有些诧异道:“你砍了孙应彪双手?”
显然,李毅已经明白了徐瑾辰所言的顺序,徐瑾辰所说的第二罪应该就是和他砍了孙应彪有关。
徐瑾辰字正腔圆道:“是,孙应彪于前几日在宴会上侮辱了家妹,家妹碍于此时正值科举之时,而科举又是祖父和王太师联手所办,为了不传出些不好的影响,家妹只得写信给我。末将忍受不了如此大辱,毅然归临安,还请陛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