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清怡再次进入书房时,手里不多不少提着三壶还带着少许泥土的酒壶,当然还有一大盆字的熟蟹。
洛府内的厨子虽然不比大内御膳房,但也算一家有一家的风情,白糯糯的豆花,红辣辣的牛油,一只只大螃蟹,还有点缀其上的葱花...再配上新泥老酒,听着窗外细雨淅淅沥沥敲打芭蕉声,真的别有一番滋味。
洛清怡放下东西后便立马开溜,一点也不逗留。
看着酒壶,李毅笑了笑,指着说道:“这丫头肯定埋了不少,就只给咱们挖出来三壶,啧啧。”
洛林也笑了笑,“陛下恕罪。”
李毅诶了一声,开怀道:“何罪之有?这本就是咱们镇国公的酒,被咱们趁虚而入,还想怎样?”
洛林和徐仁寿相视一笑。
李毅卷了卷长袖,深深嗅了一口气,“没错,就是这个味儿!”
洛林道:“难不成臣下府中的厨子比御膳房的还好?”
李毅若有所思地点头,又摇头,解释道:“皇家用膳讲究极多,一种菜就算再合我的口味,下筷也不能超过三次,久而久之也就不甚满意了。”
洛林点头表示理解,“今日陛下尽快放开吃。”
李毅拍开酒壶泥封,率先给自己倒上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晶莹剔透,淡淡酒香煞是引人胃口。
李毅浅缀一口,赞口不绝道:“嗯嗯,好酒!”
“你俩别愣着,吃上啊。”
洛林呵呵一笑,轻轻夹起一块豆花放入口中细嚼慢咽起来,表现的中规中矩。
这种豆花入口即化,何至于一嚼再嚼?
徐仁寿倒是大方许多,夹起一只螃蟹慢慢品味着。
一连三杯酒下肚,李毅话也多了起来,捏着酒杯说道:“徐大人,这些时日你府上的天芒司今日可以撤去了。”
徐仁寿一愣,连忙放下筷子,“谢陛下。”
李毅摆摆手表示无所谓,“瑾辰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傲了!我虽不懂用兵之道,但也晓得为帅者需坚韧不拔,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瑾辰放着江陵城不用,反而和秦敬山互拼士卒...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正是如此,他才是徐瑾辰!”
“请陛下恕罪!”
李毅轻轻嗯了一声,“这次瑾辰重伤难治,为国尽忠,力守荆襄不失,也算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