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关外,杨孟君带着一万龙骧铁骑整齐划一地列在关外。
城关之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孔昭独自坐在城门之下,身后只有一对童男童女,正弹着一曲侠客行。
孔昭明白,以杨孟君的武艺,这种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其实没什么作用,虽然剑门关号称西蜀第一雄关,乃至天下第一险关,可他从未把地利放在重心的位置上。
杨家世子,顶着枪林箭雨突破防线真的不难!
一曲《侠客行》...其中深意恐怕只有孔昭和杨孟君懂。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杨孟君叹了口气,对着身旁李迩叁问道:“给我拿两壶酒来!”
李迩叁虽不解其意,但还是依言照办。
提着酒壶,杨孟君翻身下马,对着孔昭举了举长枪,而后狠狠插入地面。
他提着酒壶,一步一步走向孔昭...
关上没有任何一根羽箭落下,关下也没有任何一骑冲锋。
盘膝坐在孔昭身前,他一身素白长衫,腰间佩剑龙鳞。
他鹤衣长袍,羽扇纶巾,面容俊郎沧桑。
孔昭没有去看他一眼,心中只有琴音。杨孟君也没有刻意去盯着孔昭看,缓缓饮着酒。
一曲终。
孔昭皱了皱眉头,“喝酒的话坐远一点?”
杨孟君笑了笑,并没有挪动位置,而是放下酒壶,“是不是所有智谋通天的人都不喜欢饮酒?”
孔昭没有回话,淡淡看了他一眼。
“东方玄机是如此,先生也是如此?苦了吧唧的茶就比酒香?”
孔昭开口,嗓音不咸不淡,如清风拂面,“也不是如此,只是看人罢了。想必别人也不敢在东方玄机面前毫无顾忌的喝酒,但赵星河就可以在我面前痛饮一壶。”
杨孟君哦了一声,把放下的酒壶又拿了起来,继续不急不缓的喝着。
孔昭这次倒是没有再表现出什么不满的神色,轻声说道:“上次在九界关外你没有对我动手,这次就也不会,所以你才能走过来。”
杨孟君嘴里含着酒,含糊不清道:“不是因为上次有江东流?”
“你们这个境界的武夫,真想杀一个人,谁能拦住?”
杨孟君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