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捧镜跨鞍,可这酒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可,可这……实是不合礼法啊!”
太后大笑,笑完,举了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淡道:“礼法岂为我辈而设!”
那汉臣怔住,看着太后的笑容,似乎明白了什么,失魂落魄地坐下,拿起酒盅,灌了下去。
坐在太后身后的韩德让轻叹一声:“燕燕,你知道这话代表着什么?”
大辽皇太后萧燕燕微微一笑:“我自然知道。。”
“你今日行事,为何事先不与我商议。”
“我问过你的意见了。”
“可我还没有同意。”
“我已经给你做决定的时限了。现在,时限过了,该听我的了。”萧燕燕扭头,扬起脸来,笑得嚣张又热烈。
韩德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好吧,听你的。”
说完这一句话,忽然间,身上似有一个无限的重负,被卸了下来。
一个人扛着这个重负太久,走得太累,如今,真的可以放下了吗?
这个负荷,是父亲,在他十岁那年,放到他的肩头。
那一年,是世宗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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