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跑进去,推开门,见清越躺在一张躺椅上,身侧煮着奶露,悠闲的样子哪里像是受伤了??
“你骗人?”
“这要去问陛下。”
“你跟陛下一起合伙骗人,是为了引出西厂的旧部?”
清越枕着一只手臂,映着窗外的光晕,道:“西厂早就覆灭了,哪里来的旧部。陛下说,这叫愿者上钩。”
宁乐这才明白过来,偏头呵笑,气嘟嘟走到他面前,“好啊,这几年你别的本事没长,倒是愈发狡猾了!”
清越看着被拢在日光中的女子,身体跟着渐渐回温,见她欲夺门而走,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别走!”
宁乐甩了一下,“不走,等着你再骗我?”
“不会了,仅此一次。”握住她手腕的手慢慢下移,捏住她的指尖,“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这声“小姐”如穿透旧时光的箭支,射中在宁乐的心口,她闭眼逼退泪意,吸吸鼻子道:“为了晓野?”
“为了我自己。”清越站起身,握紧她的手,叫她无法逃避,“为了我的私欲,我心里一直有小姐,谁也代替不了。”
宁乐心绪复杂,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发现是自己使不上力气。
舍不得他吗?
好像是这样。
她咬住红唇,想让自己狠下心,再给自己一些考虑的时间,可终是没有甩开那只手。
清越抚上她的脸,轻轻摩挲,用拇指撬开她的唇,“出血了,别咬。”
宁乐再也忍不住泪水,任一滴滴热泪流出眼角。
清越慢慢拥住她,大手覆在她的后脑勺上,叹道:“五年了,不能陪在小姐身边,我日日受着煎熬,若小姐还未解气,就一刀捅了我,给我个痛快。”
宁乐哽咽道:“那样做,晓野就真的没有爹了!”
清越品着这句话,忽然眼前一亮,扣住她双肩让她直视自己,“小姐同意了?”
宁乐狠狠捶他一下,“同意什么!我捅你吗?”
“不是,”清越难掩激动,露出笑意,“是同意我留在你们母子身边?”
宁乐扭头看向别处,嘴犟道:“再看看你的表现,这段时日,你若表现不佳,就休想再进宁府的门,偷摸也不行。”
原来,她一直知道。
清越展臂将她紧紧抱住,眼眶发酸道:“我会好好表现,会让小姐觉得值得。”
“话别说得太满。”
“好。”清越留下泪水,更加用力地抱住她。
只要能留在她身边,怎样都好。
兜兜转转,一曲未央,晨曦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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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丽白日里是尚衣局的女官,夜晚是替帝王守夜的宫女。
无疑,殊丽是受宠的。
可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从不敢多瞧主子一眼的奴婢罢了。
新帝陈述白喜欢安静,殊丽守夜时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动静。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直到殊丽在宫里最好的姐妹被权宦强行带走,才不得已求上了九五至尊。
帘拢拂动的龙榻上,新帝手持书卷,不置一词。
殊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就是撼动不了帝王冷硬的心。她知自己貌美,一咬牙,缓缓站了起来:“奴婢伺候陛下…安寝。”
灰绿色宫衫下,姣好的身段映入帝王浅棕色的瞳眸。
新帝不近女色,唯一破例的那次,就是揽着殊丽倒入锦衾那晚。
殊丽成了他指尖戏谑的宠欢,每每兴起,就会撩开帘拢,看着殊丽主动走过来。
太后得知儿子开窍后,急着为他充盈后宫。身为帝王,三宫六院是寻常,陈述白没有过多在意,只是拍了拍殊丽的腰窝:“认真些,当心朕罚你。”
殊丽知道皇家薄情,没想蹚这趟浑水,也为日后谋划好了出路。可就在选秀的前一日,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这是坏了宫规的大忌。
近些日子,宫人们发现,帝王心情不佳,似乎与出逃的宫女有关。
注:狗血带球跑,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