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能看到?为什么,因为里面绑定了他的某种信息吗?不,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他满心疑问。这个时候,观澜和越无虞已经要离开了。
临走前,越无虞传音入密,问:“澜哥,把他留在这里可以吗?”
会这么说,实在是受伤雌虫的遭遇,给越无虞带来不小的冲击。
在银湾的时候,他将权力转交给内阁之前,兽人国度虽然同样存在皇室,却绝不存在一方可以随意虐打另一方的情况。
哪怕是他与观澜曾经去过的,文明发展程度最低的秦纵那个小世界,也有明文律法规定,主人不得随意打杀奴仆。
这个世界主要生灵的文明形态,却是一方性别可以直接在大街上打死另一个性别。
考虑到尤里乌斯也是一个雌虫,难怪越无虞会这么问。
对此,观澜的回答是:“可以。”
越无虞眨了眨眼睛。这个时候,他,观澜,加上那个前面受伤的雌虫,已经乘着风,来到灵舟上。
特殊的登船形态,明显给了那个雌虫不小的震撼。越无虞看他的时候,会忍不住想,也不知道是对方这会儿更加惊愕,还是自己。
大约是意识到前面的回答不足以让越无虞放心,观澜又补充了一句:“他那个‘雄虫’,状态和舒尧有点相似。”
在餐厅的时候,观澜就意识到这点了。
对此,越无虞的反应是:“咦?”
又是一个穿越的?
惊讶之余,他也放下心来。
想到舒尧的种种表现,越无虞认为,尤里乌斯应该的确是安全的。
“对,”观澜漫不经心,“短时间内,他不会遇到生命威胁。”
而且,其中发生的事,会给尤里乌斯带来更多、更深刻的变化。
考虑这些,观澜没有提出带尤里乌斯一起走的事。
听着他的话,越无虞:“……”总觉得自己原本担心的不是这个意思。
灵舟起飞了,上面的人最后朝尤里乌斯挥了挥手。
尤里乌斯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和自己告别。
他同样抬手挥动。过了好一会儿,灵舟消失在他的视野当中。再看身边的一切,到处都是安安静静的。尤里乌斯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有触觉。除此之外,这个动作,也提醒了他掌心里圆片的存在。
想到那个奇怪的家伙曾说的“别人不会看见”,尤里乌斯的思绪再度复杂起来。
同一时间,灵舟上,观澜问受伤的雌虫,“你叫什么名字?”
雌虫一愣,心想,对,他们果然不是一边的。
他说了自己姓名:“瑞斯·霍兰德。”
“瑞斯,”观澜简单地叫他,“那个黑海星云的大致方位,你知道吗?”
瑞斯:“……”怎么办,忽然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他没想到观澜会这么问。但是,身下的灵舟,之前给他治疗伤口的药物,又的确是超乎他想象的东西。
瑞斯定了定神,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