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靳崇钰皱了下眉。
钱教授虽然文化水平高,后半辈子一直受人尊敬,可人逃不过生老病死,他年纪大了,就爱想东想西,书读得越多,想得就越多。
过了会儿。
钱教授脸上出现欣慰的笑意,“哎呀,我要是能在活着的时候看见你们成家,我也就满足啦。”
靳崇钰:“......”
原来钱教授绕了大一圈儿,从腰痛到交待一些没头没脑的宛如遗言的话,就是为了最后一句。
“看见你们结婚我就满足啦。”
合着是在这儿等着呢。
靳崇钰忍不住笑,“您和我说没用,我单方面做不了主。”
钱教授的视线和靳崇钰的视线一同落在孟眠身上。
钱教授看了一会儿,又去看靳崇钰,他要和靳崇钰换棋子,白子运势不好,“这姑娘我瞧着是个薄情的面相,你怎么想的?”
听钱教授说孟眠是个薄情样,靳崇钰想到他见到孟眠的第一眼。
那是盛夏,那样炎热的天气和刺眼的太阳光,可孟眠站在那里,笔直单薄,如一柄刚刚出鞘锋利的刀剑。
她看着就不好接触,人单薄,面皮也是单薄的,更显精致,也显得没有什么人气儿。
钱教授应该是想说,孟眠看着太不像个凡人了,身上没有烟火气儿。
靳崇钰不赞同钱教授的看法,他语气无奈,又能听出些宠溺在里头,“傻得很,我倒是希望她能精明点儿。”
精明点儿,才能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拥有一席之地,至少不会受欺负。
但孟眠就如同钱教授所说,看着一副薄情的样儿,实则本性纯良敦厚得很。
钱教授处蹙着眉头,半晌,他认可般地点点头。
“也是,要是精明,怎么能落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