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喊他“宋少爷”,总是拧巴又爱脸红,除了“嗯”就是“啊”,带着见他就想跑的“老鼠见了虎”的怂。
宋时迩把画册拿好,重新回到院子。
长廊里,管家带着佣人,正在悬挂新年的灯笼。
宋时迩伫立在一旁,手中燃起黄鹤楼香烟。
他盯着指间升腾而上的白色烟雾,让体内为数不多的感性思维,跑出来发会疯。
那年,黎曼昕挂灯笼时,左手被划伤。
从一开始,她见了他就想跑,三番五次的放鸽子。
哪怕昨日最后一见,她仍是连一句“再见”都不说,只留给他一个快速跑走的纤细背影。
“宋xx,东西备好了。”王叔恭敬过来。
宋时迩收回视线,感性的思维迅速消失不见,只淡道:“走。”
车子一路开到鲁城的核心老城区,路旁都是三五个大男人才能环抱过来的粗树,彰显了老城厚重的底蕴。
这里曾是当年最繁华地段,那些体面光鲜的好单位分的房子,就集中在这个片区。
一楼小院,老人颤颤巍巍的到了门边:“谁啊。”
“我是时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