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几个人从球场外走了过来,带头的是刚刚朝她砸球的那个男生。他把他何彩珠身前拉开,不悦地道:“你谁啊?”
余白礼貌地道:“我是他同学。”
众人起哄:“你是来英雄救美的?”
“小狐狸精本事挺大。”
“谁都要勾搭。”
“……”
余白知道这一幕,如果他现在不救何彩珠,何彩珠就会绑在这里欺负,被打得遍体鳞伤不说,那些人也不会管他,等欺负够了,就走了。
何彩珠被绑在这里一夜。
试想,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待一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余白只记得第二天,何彩珠身上是没有一件衣服的。
何彩珠虽然欺负过他,但没造成过致命问题。既然穿书给了他可以扭转剧情的先知能力,为什么他要对这种残忍的暴力行为视若无睹呢。
他不想当个看客。
也许有人会认为他是个圣父,但也会有人认为他做的是对的。至少他自己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他抢走一人手里的网球拍,说道:“你们也别冲着我叫唤了,我也打不过你们,不如我们来比比网球怎么样?”
“哦?”为首的男孩来了点兴趣。
“你们派一个最厉害的跟我打,我输了你们想拿我们怎么样都可以,我要是赢了你们就把我的同学放了。”
他说得也太过于自信,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年轻气盛不服输的男孩们肯定是不愿意受他这样嘲讽。
“你就那么自信?”
“也不是。我已经好久没打了,只是个业余爱好。”
网球是他以前健身的时候最喜欢的运动,不能说很厉害吧,感觉对付这些小孩应该是可以的。
“行,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挑衅我的。”
那为首的男孩拿起球拍将人群散开,做好了和余白对打的准备。
准备开赛的时候,余白下意识的转着头想看江野,却发现他并不在人群里,不知道跑哪去了。
难不成先回家了?
他收回视线,重新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手中的网球上。
余白发球很稳,两个人起初打得有来有回,后来男孩进攻猛烈,余白有点招架不住输了几个球,就在大家以为胜负已定时,那倔强的少年又爬起来,利用自己灵巧的身手扳回了局面。
两人打了个平局。
还剩一球定胜负。
余白累得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有点吃不消,感觉心脏特别快,低头一看,地上一滩血迹。
他又流鼻血了。
“喂,不行不行啊?”男孩皱着眉看着他,余白无所谓的擦了擦血,握紧了球拍:“继续吧。”
那男孩却不想再继续了。
不是他想认输,而是余白这副模样实在有点吓人,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鼻血都把他的校服染红了,好像随时都有能可能猝死似的,他可不想惹上什么事儿。
“不打了。”他扔掉球拍:“你把人带走吧。”反正也欺负够了。
“啊?”余白愣住:“为什么?”
他们胜负还没分呢。
男孩找边上女生要了一包纸巾,走过来递给他:“你先把血擦擦吧。”
“……”余白接过:“谢谢。”
“叫什么名字?”男孩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