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我就是。”
“什么?!”
在一众少年子弟惊掉下巴的错愕中,他从容起身行了一礼,低眉道:“属下温月明,给少宗主问安。”
·
自那以后,凌韬才知道,一直隐居在城郊竹园不问世事的那个人,并不是耄耋老者,而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
好奇怪,明明正值大好年华,为什么要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或许是怀着一丝不理解的好奇,或许是耿耿于破不开隐龙阵的执念,亦或许,单纯只是为对方独特的气质所吸引,凌韬后来一有时间,就会去小竹园中造访。
对于他的到来,温月明没有表露出不欢迎,但也没有多热情,每次他来了,就来了,见一声礼,泡一杯茶,问清楚没有什么要紧之事,就坐回窗边的藤木小桌前,自己和自己下棋。
有时候一下一整天,耐心好得可怕。
凌韬观望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
“喂,年轻人哪有你这样的,喝茶下棋,养花逗鸟,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像往常的无数次一样,温月明依然没搭理他,指尖拈着一枚被磨得溜光的棋子,冥思苦想半晌,落在了棋坪之上。
“啪——”
声音清脆,像一记打脸的耳光。
凌韬脸色一沉,箭步上前,将那片星罗棋布的黑白子“哗啦”抹到了旁边,一半身子坐在桌沿。
“……”温月明也不生气,掀起眸来无奈地望着他,“我乐意,有什么关系?”
凌韬嘟囔着“我信你有了鬼”,一指竹屋四壁安静林立着的书架,质问:“你看看那上面摆的都是什么?阴阳术数,奇门遁甲,你要真是个胸无大志之辈,用得着看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