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很厉害,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厉害,何必埋没在这里!”
“出来吧,做我的左膀右臂,趁着年岁还轻,闯一闯外面广阔的世界。”
温月明俯身收拾着凌乱的棋坪,头也不抬,冷淡道:“少宗主,你管的太宽了。”
凌韬一腔好意被狗吃,怒道:“温月明,你当你是话本里的诸葛孔明吗,非得本少主三顾茅庐才请得出来?!”
闻言,温月明倒是笑了起来。
看着他那风轻云淡,仿佛事事不在我心的笑容,凌韬只觉得心烦意乱。
“你笑什么?”
“笑少宗主天真。”
温月明将混在一起的黑白子分开,一个个放入陶瓷做的棋瓮里,唇边勾起个嘲讽的弧度:“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诸葛孔明,我若出去了,就是司马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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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更何况,凌韬也不是那么礼贤下士的主。
然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往城郊竹园里跑,不为别的,就为那一份鲜有的宁静和安详。
竹园的主人,像一片难以触及的云,时而很近,时而又很远,那一袭月白色的衣衫上,仿佛笼罩着迷雾,让人说不清也道不明。
凌韬承认,对自己而言,这个人身上有着不可磨灭的吸引力。
这日,草青尽染的小竹屋里,白衣人垂首自弈,少年客人则百无聊赖地在书架书桌边转圈圈,看能不能寻着几分趣意。
凌韬随手翻着桌上的八卦推演图,忽然,一张不大一样的纸落入了眼帘。
“这是?”他喃喃自语,从小山一样的草稿里,把那纸轻轻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