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致殷知道谢行之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沉声道:“谢行之急着去半岛酒店也是为了保住你,他肯定不会乐意见到你受伤,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你都不能自暴自弃。”
谢安珩的目光依旧落在手心那只腕表上,低垂着眼睫,没有回应,也看不清表情。
赵致殷见状只能道:“哪怕是帮他复仇,你也得坚持下去,如果你倒下了,一切就全都回到了夏景辉和施家手里,夏景辉会怎么评价和诋毁谢行之,你是知道的。”
“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谢安珩总算有了反应,他攥紧表盘。
这一年的时间,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被夏景辉那个渣滓肆意污蔑。
他引以为傲的哥哥,被那些依靠祖辈的人渣败类在茶余饭后随意调侃耻笑,甚至还有人在饭局上妄想以此来讨好他。
谢安珩想到当时那个男人丑恶的嘴脸,幽暗的黑瞳中闪过凶戾。
赵致殷对此不完全知情,他想了想:“夏景辉手里到底捏着什么东西,和谢行之有关吗?”
以他对谢安珩的了解,对方早应该下狠手对付夏景辉了,不至于留他到现在还是一副颇为忌惮的样子。
而众所周知,能让谢安珩忌惮的软肋,只有谢行之。
谢安珩沉默了半晌:“是和他有关。”
如今得知那些信件都被夏景辉拦截,谢安珩也更加明白为什么他一开始能够那样信誓旦旦地拿谢行之的秘密威胁他。
当年夏景辉那副好整以瑕看他痛苦挣扎的模样仿佛还在昨天,那几句话以及他说话的语气,不消半秒变重现在谢安珩耳边。
“你觉得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人连字迹都改变得彻彻底底,从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突然变成商界天才?又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一个人吞下大半瓶安眠药,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却又起死回生?”
“你再想想,倘若我把这些消息公布出去……你的那个哥哥,会是什么下场?我对科学毫无兴趣,但我料想必定会有许多其他人非常乐意去探索一下他身上发生的怪事。”
夏景辉不过是害怕他和谢行之联手,就用这种手段先毁了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