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年前的他无论是哪方面都远远比不过有数代积累的夏家,更何况他还要保护谢行之留下的公司。
这个庞然大物,想要动它的根基,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等到他如今终于把夏景辉踩在脚下,那些流言早已在满北市的上层圈子彻底传开。而这个秘密正中他的命脉,让他无法施展开手脚。
谢安珩从回忆里抽离,又低低地一笑,耷拉着眼皮,嗓音沉黏,一字一句仿若利刃:“但如今已经无所谓了……夏景辉、施家、许家……”
没了最后一道制约他的桎梏,这些人,他会一个一个让他们付出代价。
而这些人偿清之后,他再用自己向哥哥赔罪吧。
谢安珩最后抚摸了一遍腕表,也将它轻轻收进盒子里,随后起身道:“走吧,去西坪镇。”
-
距离西坪镇20公里的秋水村。
这个小村子靠着满江下游的一条细小支流种地捕鱼,远离城市喧嚣。
村里住户不算多,各家之间都隔着好大一段路,还是最传统的石砖房,清贫但淳朴。
村子末尾,一家挂着医疗十字招牌的小诊所后院。
“醒了,醒了醒了!”
耳边似乎有几个人在走动,又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和小孩的欢呼。
“嗯……”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谢行之睁开双眼。
一张带着热烈笑容的脸凑到他近前:“你可算是醒啦!你都睡了三天咯,真是骇死个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