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以足够的血液浓度为前提的。
换言之,若要使结界的覆盖范围遍及一间卧房,需要耗去他全身精血的小一成。
那么遍及整个朝音阁的结界,则几乎要消耗他全身上下的十分之八以上。
加之,衣烬斓明知他天劫临近,这样消耗他的血脉,无疑会导致渡劫失败。
如此道理,那人身为阁主自然明了,之前的种种回避也是因此。
为何偏要在这个关口挑明?
岑禹洲等人当然不会放过:“那么按照阁主的意思,我们或许能借用蔺长老的血脉之力,暂保朝音阁的周全?”
“一派胡言!”
一旁听席的殷想容根本忍不下去,猛地拍桌站起,
“大难当前,蔺长老乃至墨刑司,本就是朝音阁的重要战力,怎能轻易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可是殷长老,赛前你我前去核验幻境时,蔺长老的确不在场,是也不是?”
“此后他也和墨刑司弟子未经允许,暗中潜入幻境,至于是否趁机在其中置入了魔心石,在座恐怕无人能够确定吧?”
岑禹洲终于不再掩饰,直截了当地亮出了毒牙。
而面对他的挑衅,衣烬斓简直沉默得过分。
他作为朝音阁主,理当在此时保持公正,却极为反常的一言不发。
蔺楚疏和殷想容试图从他眼神中读出些什么,却得不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