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不断回荡在识海中的,周长明的呼喊。
在构建血御阵时产生的神秘灵悟,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就被精血的耗竭所打断。
他根本无法思考,只觉得意识在一片混沌的黑幕中不断往下坠,无数触手缠绕着他的身躯,让他无法挣扎脱身。
“我昏迷了多久?”
蔺楚疏实在是虚弱至极,尽管格外用力地咬字,也轻弱得几不可闻。
“约莫半日光景,师尊,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秋声缈端着温热的茶水,凑到他苍白干裂的唇边,蔺楚疏勉力咽下一口,喉间便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如今任何外界事物的涌入,对于这副行将枯竭的躯壳而言,都无异于难熬的酷刑。
但他还不能示弱。
他定了定神,勉力凝聚起几分精神:
“不妨事……声缈,玉琢,朝音阁眼下情形如何?”
“血御阵已成,朝音阁内的魔心石气息也趋于平复,在阁中隔离观察的考生也没有继续出现感染者。”
秋声缈眼眶有些发红,“大家都明白血御阵力挽狂澜之效,都……非常感激您。”
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岑禹洲等人并没有隐瞒蔺楚疏牺牲精血构筑阵法的事实。
反而推动其广泛传播,为更多人所知。
众人对于魔心石无计可施,此刻简直将蔺楚疏看成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加上之前曾因为叶清漪的死误会过他,两相叠加之下,他的个人威望已经攀升到了可怕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