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景母看着景澜对景杭开枪,看着他的枪口又指向自己的丈夫,忽然就后悔了,如果当时杀了景澜,现在不就不用玩这要命的游戏了。
“该你选了,景予年。”景澜转了转手里的枪口,指向从游戏开始,就格外沉默的景予年。
“景澜。爸爸给你道歉。”景予年没了之前的理直气壮,颐指气使,语气温柔地宛如一个慈父:“爸爸错了,不该那么说你,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景澜垂下眼帘,似乎是不想看对方:“别用这个自称,我听着恶心。你的时间还有两分半。”
景予年脸色隐约有些发白。他久居高位,出入都有人保护着,哪想着会出这种事。
今天办宴会,所有入场的无论是宾客还是工作人员,都提前经过了几层身份审查。谁想到景澜居然能弄到这种跟人皮|面具似的东西,借着工作人员的身份,不仅成功混入大堂,还来到自己的住处,甚至用不知什么手段破坏了警报器。
这下自己身份上的优势全都没有了,景杭这孩子又打不过景澜,才让自己陷入了这样的被动中。
该死。景予年恨恨地握紧拳头。
景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好控制的少年。他真的会开枪。
四分之一的死亡率,景予年不想赌,他不能死在这里,他才拿到新药的代理权,那药能改善体质,功能强大,以后一定能让人趋之若鹜,而他作为医药中心的主人,也将成为各方势力争相巴结的对象。
他马上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名利,怎么甘心死在这个时候。
“我……”景予年想把危机转嫁给景母,虽然这个女人温柔贤惠,这么多年彼此之间也有些感情,但是在自己的性命面前,这些都是可以舍弃的。
只不过,如果他把这次的危机转移给妻子,那么如果这一枪没中怎么办?那么接下来他危险就会大大增加。
“最后十秒。”景澜再次提醒。同时手|枪用力地抵住景予年的太阳穴,开始倒数。
“八、七、六、五……”冰冷的声音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景澜居高临下的望着景予年,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