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云书失去意识的一击是敲在他后脖子上,手刀劈下来,力道和位置极其精准,这是非常熟悉人体神经和骨骼的练家子才做得到。
对方把他制服,一不为揍他,二不为抢劫财物……
谢云书的拳头蓦然攥起,手背上青筋暴凸,发出“嘎啦嘎啦”的骨节相错声。
他二百五得到现在才后知后觉,他他妈的今晚被人劫|色了!
他被人打昏,上下其手胡摸乱亲了一通!
谢云书像只被电打了的猫从床边跳起来,每根头发丝儿都呲呲冒烟。
就是早上出门踩狗屎,食堂里吃鸭血粉丝吃出一只蟑螂腿,都没让谢云书这么恶心过。
他冲到卫生间,咕嘟咕嘟漱口刷牙,接连三遍,用力大到牙刷都快被他用秃了。
谢云书脱掉才换上的衣服,香皂沐浴露各打一遍,又洗了个澡。
还好他没在自己身上看到其它奇奇怪怪的印子。
心里烧起泼天大火,凉水澡都浇不灭。
再回到房里后谢云书冷静了些,他绕着自己的书桌和床一圈圈地走,努力分析形势,思索对策。
如果一个女生发生这种这种事,肯定没二话出门去派出所报警。
但谢云书不能这么干。
先不说事实与证据了,他现在十八还不满,只要报警警方就必然要联系监护人,一旦惊动谢祖望和祝君兰,那他爹妈怕是没安生日子可过了!
可让他忍下这口气,也不可能。
谢云书的大脑像陀螺一样飞速旋转起来。
他首先笃定,是熟人干的。
在他家附近埋伏,蒙住他的头挡住他的视线,又没伤到他……
谢云书不想自作多情,但现实摆在眼前。
他身边有一个身手了得、心理阴暗的Gay,在窥|视他,觊觎他。
谢云书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他把他认识的所有人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又一遍,连公车上经常碰到的熟面孔,菜市场里给他打过折的小贩子都分析了一遍,还是觉得谁都不能符合这个条件。
最后没办法,谢云书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到最关键,也最让他难以启齿,如果不是实在没得办法,他根本不愿再次去回想的那个环节。
那人体温偏冷,手指和脸颊,还有嘴唇贴上来的时候都是冰凉的,像细细的落雪。
眼睫毛很密很长,扇动的时候蹭到自己的脸,带来风絮般的麻痒。
手臂很长,能完整环绕过他的腰。
嘴唇薄而柔软,口腔里没有香烟或者其他辛辣的味道,气息像沾过露水的薄荷……
谢云书烦躁地抱住脑袋,双手插|进发间里,用力搓了搓头发。
Shit!Shit!他一遍遍提醒自己,你是被一只狗舔了!
一个变态的Lsp跟踪狂,有冰雪一样的手指,蝶翼一样的睫毛,出水薄荷一样的……
“嗡嗡!”
放在桌上的小灵通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