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

江行止:“!!!”

江行止魂飞魄散,脑子里嗡的一声,刷出好几秒种的空白。

身体所有的部位仿佛都不属于他自己不为他所控制了,他颤着手指头,嘴唇都哆嗦了,嗓音飘得找不着北:“云、云书……”

谢云书按住江行止胸口,俯身堵住江行止的嘴,片刻后他仰起头,轻轻抽气。

江行止看着他最脆弱的咽喉暴|露在自己面前,优美的颈项抻出极致的弧度,毫不设防,江行止浑身的血液煮沸了一般在血管里左冲右突,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也好像中了毒似的在神经里群魔乱舞。

谢云书的头发已经碰到了车厢壁顶,再黯淡的灯光如此近距离对着他直直照射,也让他的眼睛不适地眯起,他透过垂敛的眼睫缝隙看到江行止呆呆地望着他,傻乎乎的样子让他有点想笑。

是太疯狂了,他知道,但没关系,他那么清楚得明白,在这个人面前,不必矜持,不必伪装,喜欢他,想要他,要在一起,与他洁合,不论场地,无所谓以任何方式,就是现在。

江行止后知后觉的,直到此刻才与谢云书心灵相通了,他抬起颤|抖的手,触摸谢云书的眉眼,颈项,锁骨,轮廓清晰的肋骨,纤薄流畅的肌肉……一点一点蜿蜒而下,姿态虔诚宛如膜拜。

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纹理的褶皱里都布满了汗水,胶着地黏连在一起,像两条缠在深水中的,湿|漉|漉的鱼。

坐下去的时候谢云书一下子软了身体,整个人瘫在江行止的胸口。

江行止抱着谢云书,长长地呼吸,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一动不敢动,那样小心翼翼,好像动一动,他怀抱里的宝贝就会破碎开,尽管他自己也深陷在水深火热、进退维谷的煎熬里。

他抱着谢云书不住地親歾,从眼睛吻到嘴唇,从耳垂歾到脖颈,口中不停地、含糊地、呢喃细语着。

谢云书费了一点力气才听清他用哑透了的嗓音反复述说着的是陌生的三个字:“我爱你。”

他们之间说过很多次喜欢,却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正因为爱得太深,说出来反而显得浅薄。

可这时候除了这三个字,又没有其它的字眼能够表达他们的心情。

谢云书修长微凉的手指抚过江行止潮|湿润泽的眼眸,温柔地回应他:“我也爱你。”

多么多么爱你,多么多么爱。

……

回程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因为汽车一直没有彻底熄火,兀自朝着低势地带自由挪动,而由于车身又遭到了某种不明原因的沉重压力与剧烈晃荡,最后四个轮子全都深陷进了靠近河道的泥地里。

无论江行止怎么发动,汽车都开不出来了。

江行止想呼叫陈传,谢云书不同意:“叫保险公司来个拖车的。”

“拖车的最少俩小时。”

“俩小时就俩小时!”

江行止好笑又无奈,兴头上不管不顾的是这人,事後脸皮薄得连人都不肯见的也是这人,他打了保险公司的电话,一转头,谢云书已经歪在副驾上睡着了。

他的半边脸陷在座椅里,另外半边白皙的面颊染着浅浅的绯色,嘴唇红润润地向上扬着,竟是睡梦里在笑。

江行止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动手把副驾座位放低让他躺平,又从后座上拿了条毯子过来盖住他的肚腹。

谢云书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柔软的手指搭在江行止的手腕上,半醒半不醒地施了点力,脸颊挨着他手腕内侧的皮肤蹭了蹭。

那是发自潜意识的,对身边人的依恋与信赖。

江行止的手臂就那么绕过操纵杆,咯着下面硬生生的金属板,把谢云书的脑袋抱在臂弯里,在他眉眼上轻轻落下一吻。

……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