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沉吟片刻,抬眼看看们家主,问,“江东世族势大,瑾和伯符年少,若不慎得罪江东世家,将来该如何收场?”
原焕笑着眨了眨眼睛,“小孩子不懂事,瑾伯符略有失礼,我等长辈赔罪便,世家大族当有世家大族的风范,怎好与小孩子计较?”
荀彧:……
郭嘉:……
们家主看上去出淤泥而不染,怎么还能相出这样的主意?
小孩子办事不牢靠,年纪小没经验做错事情情有可原,这说出去的确合情合理,就对被得罪的那一方来说有点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揪着不放吧,们落得个斤斤计较的小气名声,大度不计较吧,自个儿又憋屈的慌。
去捣乱的年轻人后台太硬,们后大概率还要委屈自己来显示身为世家的大度,两害相权取其轻,反肯定要吃亏,不如卖对方一个好。
这主意的确妙极,就和们温和淡雅的主不太沾边。
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北边现在还没有平定,们兵力虽多,也分不出精力关心南边的情况,但扬州又不能不管,派两个尚未及冠的年轻人去的确再好不。
孙家和周家都在江东,说被派去也行,说回家一样可以,人家年轻人不乐意继续在外面打拼,想要回家找出路有什么不行?
们的主力放在北方,少年郎们在南边能不能打出一片天地对们来说都好事,至少们专心平定北方的时候不会受到来自南方的进攻。
郭嘉笑的不怀好意,一双狐狸眼怎么看怎么欠揍,“黑山贼在太行山一带肆虐已久,若伯符能在平定黑山贼的战事中立得大功,到时为请功,朝廷也不好随随便便把打发了。”
“只深入太行山于危险,只让伯符带两千新兵,若被张燕发现,只怕连躲都没法躲。”荀彧眉头微皱,如今们的兵力远胜张燕,既然我强敌弱,当求稳好,让年轻小将做这般危险的差事在冒险。
“不只伯符,还有太史子义新收编的青州黄巾。”原焕揉揉手腕,敛了笑意将的安排全说出来,郭嘉擅长奇谋,荀彧稳中求胜,这两个人都没有意见能保证打胜仗。
说起落草为寇,刚刚入伍的新兵再怎么假扮也没有曾经当黄巾贼的真贼寇像,那些黄巾贼刚刚随太史慈离开青州,身上的匪气没来得及散去,这时候让们打入黑山贼内连演都不用演,那就们的本色。
不算那些驻守在郡县的士兵,手上兵力多的不吕布,而刚刚把青州搬空的太史慈,十五万兵马放到哪里都不能小觑,太史慈可以带兵,但手上绝对不能有那么多兵。
好趁此机会将那些兵马打散分到其将领手下,张辽高顺麾下兵马可以再添点,等剿灭黑山贼,小霸王孙伯符手上也得有点兵行。
江东宗族势力比中原强的多,即便虎崽子江东本地人,想在那地方招兵买马也不容易,让孩子出去历练一回事,难度控制在什么程度又一回事,江东双璧有本事拿下江东,那就将难度放在后面,总不能让孩子开局就吃糠咽菜。
们一直这么意气风发好,太委屈了也舍不得。
有张辽带着粮草去孙瓒那里,孙伯圭不会猜不出的用意,幽州的兵马本就不在刘虞手上,只要孙瓒能看住刘虞,只张燕自己成不了气候。
吕布和麹义两员大将去一个已经给面子,两个人一起前去迎战黑山贼,张燕就在战场上也能满足了,没有让高顺去幽州,怕的就两个人打完黑山贼不尽兴再自己打起来。
冀州紧邻太行山,不想在发展冀州的时候时不时有山贼从山里跑出来捣乱,之前只将们赶进山里,这次张燕主动来犯,好能彻底清除贼匪的隐患。
再不济也要让们元气大伤没法在冀州境内作乱。
诸侯混战的进程已经完全被打乱,从除掉董卓那一刻开始,历史就朝着完全不的方向狂奔而去,不自己的记忆还有多少能够相信,只能尽量在没有乱到完全控制不了的情况之前做好安排。
有自之明,不敢和这些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鬼谋奇相提并论,也就现在能做点安排,再两年,动脑子拿主意的就该别人了。
黑山贼进犯常山郡,幽州、并州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袁绍忙着和并州胡人勾心斗角,听到黑山贼放弃并州转去打冀州时松了口气,然后就怜悯,张燕去抢并州的胡人落,甚至去抢草原鲜卑,都有成功的可能,结果偏偏去打冀州。
冀州兵强马壮,麹义、吕布哪个都不好惹,哪里想不开非要和冀州开战,找也不这个找法。
袁本初对这事只听听,已经不冀州牧,战火没有烧到面前也不会多事,张燕多少次都和没关系,忙着和狡诈的匈奴人斗智斗勇,没空管别人的事情。
并州这边只加强山脉附近的防卫,避免黑山贼吃了败仗流窜到并州劫掠并州百姓,幽州那边,孙瓒没那么平静。
孙瓒和刘虞这两个幽州掌权者,从开始就面不和心也不和,两个人只在冀州易主时短暂的见了一次,之后就继续各管各的,谁也不干扰谁。
只两个人同在幽州,不可能完全没有接触,要命的就粮草军饷的问题。
孙瓒对幽州周围的鲜卑、乌桓态度非常明确,敢到面前就杀赦,幽州有孙伯圭就没有胡人,有胡人就把胡人全杀了再重述上面那句。
白马义从在草原上威名赫赫,已经到了胡人看到白袍就跑的地步,如果没有足够的准备,们说什么也不敢再靠近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