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宵轻慢的一句话,让周牧野再度停下脚步。

“我现在唯一在意的,是能不能完成我的节目。”

练功房外柳树随风摇曳,阳光透过蓬松的枝条,在对面墙上投下黑色的影子,位置正好嫁接在阮宵的后背上,如同展开巨大的黑色翅膀。

“阿野。”

手机的话筒旁,水红的唇绽开一抹笑。

“我现在感觉,好极了。”

“所以请你……别来打扰我。”

***

距离大奖赛还有五天,阮宵在练功房里没日没夜地练习。

云燕惊叹于阮宵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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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她上次在俱乐部对阮宵放过狠话,不过才几天罢了,阮宵再做陆地动作训练时,气场和眼神完全变了。

孤独,决绝,凌厉,叛逆。

一举一动间都透出强大的生机。

尽管是云燕,在阮宵表演时迈着舞步朝她直冲而来时,场边的她都忍不住后退半步。

她完全被那种强势的气场给震慑住。

练功房里柴可夫斯基的音乐还在继续,阮宵旋转接跳。

云燕站在角落,紧盯住阮宵的身姿,她一手环臂,一手抚着胸口的心型吊坠,压抑住内心的澎湃。

阮宵完美地契合了她心目中黑天鹅的形象。

云燕再次庆幸,这首保留曲目当时留给了阮宵。

可能她潜意识里知道,阮宵永远不会叫人失望。

不过云燕一边庆幸阮宵表现出的极佳状态,一边又苦恼于要应付每天都要上门的周家小少爷。

云燕不知道阮宵跟周牧野闹什么矛盾,阮宵次次都不见人。

这天,周牧野又上门,给阮宵送来换洗衣物。

看到是云燕来开门,周牧野往练功房的方向望去一眼。

站在门口,也能听到那里传来的交响乐声。

周牧野看云燕,道:“他能出来吗?”

云燕歉意一笑,从他手中接过纸袋,道:“宵宵不愿意,可能是还有些情绪,等大奖赛结束吧,也就还剩三天了,他最近都在忙着训练,等比赛结束后,我一定送他回家。”

因为阮宵不接电话,所以周牧野已经编辑微信跟阮宵解释过了。

但阮宵一直没回他消息。

周牧野淡声道:“我能进去看他吗?”

云燕思索一会儿,道:“建议你不要这样。”

周牧野眼一眨,望了眼别处,又朝向练功房的方向,提高声音道:“阮宵,你他妈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