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的故事编成一本书,那么在我将它写下之前,已有人将其逐页逐字览遍,恨不能与我感同身受。”
世上没有谁能代替对方经历什么,面对诸多问题时,他只能是一个人。可他求的,只是他懂得而已。
“嗯。”鼻尖充盈着大师兄清淡的发香,他声音闷闷的,又在大师兄额上轻轻一吻。
就像云倏也只需他这一句话:“我也都知道,都懂得。”
为这一份心,也足以他赴汤蹈火,向天改命。
——
尝试将那些七零八碎的尸首拼凑回去,衣轻飏成功召出了言弃盘桓此处的亡魂。
言弃记忆仍很清晰,一眼便认出召他出来的这俩人是谁。
可还是有哪里感觉不同。言弃亡魂盘腿悬浮在半空中,犹豫了下,抓抓小辫:“你俩……是那谁和那谁的转世吧?”
“嗯。”衣轻飏跟他打哑谜似的,“我就那谁。”
言弃语调高扬地“哦”了一声,并大言不惭地说:“我早看出美人你……哦不,仁兄你有修咱们邪道的天赋——极阴之体,不修邪道不就可惜了吗?嗐,当然,你那时也没空听我说这些,一门心思都在……”
言弃隐晦地小眼睛瞟了一下云倏,随即,不无失望地叹口气:
“怎么这辈子还是个牛鼻子老道啊?”
“注意你的言辞。”衣轻飏道,不无骄傲地介绍,“这我家大师兄,清都山容与君云倏。随便说一下,别哪哪都说我修邪道,我现在正儿八经的清都山弟子。”
言弃愣了一下,脑回路很快反应过来:“你们俩玄门弟子召我出来做什么……不会是灭我口的吧?”
“救命!你俩有一腿的事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的!”
衣轻飏:“……”
他以前这些同僚,都什么脑子?
这倒忽然提醒了衣轻飏一件事。
他看向大师兄,纳闷:“他既然记得我们,怎么上辈子见到我时,从没跟我提过,你和我曾经……”
若言弃与他说过……那上辈子,他是不是就不会将那一剑刺进大师兄胸膛?
云倏顿了一下。
言弃皱眉:“你俩打什么哑迷啊?什么上辈子?哪来的上辈子?自从三百年前我被封印在这儿,可再没出去过,也没碰见过你们哈!”
衣轻飏蓦地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抬头紧紧盯着大师兄。
云倏目光仍很平静,只是与他视线相对时,焦点明显不在他这儿。
有点心虚地往别处看。
衣轻飏瞬间笃定了这种可能。这封印即使过了三百年仍牢固,按理言弃逃不出来,上辈子更不可能主动来投奔他。是有人将他放了出来,又指引他寻到了当时在浮幽山的衣轻飏。
只是这条件嘛——
可能便是言弃答应过,不会与他提起前世种种。
或者,以大师兄对他都毫不留情的作风,极有可能直接将言弃关于前世的记忆抹掉。
云倏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有些僵硬地转移话题:“救了他,接下来怎么办?”
衣轻飏温柔一笑:“比如说,先消除一下记忆?”
云倏闭上了嘴。
说多错多,他就知道。
言弃懵了:“不……等等,你们真要灭口哇?!”
作者有话说:
言弃:全场最无辜(两辈子加起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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